昨晚上那皇帝不是已经好吗?
顾时歌忍不住嘀咕了句,“莫名其妙的,总不至于皇帝没了吧。”
秦晏:“……”
他手抵着唇干咳一声,“你这脑袋瓜子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句,“还有刚刚那话,以后不许再说了。”
在皇宫,自是要注意言行举止。
虽说,他们完成任务就能回去,但是这里的一切,法规都不能贸然改变。
想着,顾时歌又偏头问了句,“秦晏,你还没说咱们挑灯进宫,是为了什么?”
秦晏:“马上你就知道了。”
两人一前一后跟着金公公进去。
临进门,顾时歌犹豫了下,脚步匆匆追上,与他并肩而行。
莫名觉得气氛有点怪的金公公:“……”
“陛下。”
金公公领着二人到了殿前。
“嗯,都退下吧。”
顾时歌抬头看了眼,皇上脸色依旧苍白,周身环绕的紫气,竟比早上还少了些。
顾时歌眉宇微皱,他偏头看向秦晏,使了个眼色,不解。
秦晏不语。
直到金公公领着宫人离开,还贴心的关上门后,秦晏才道。
“前两日郊区一事,看来皇上已然有了定论。”
闻此,皇上翻阅奏折的手为之一顿。
他抬头看向二人,放下奏折,没有回答秦晏的问题,反倒岔开话道。
“先坐吧。”
顾时歌没跟他客气,走了那么长的路,别说,还真有点累了。
不过,秦晏刚说的前两天郊区一事?是什么?
他怎么不知道?
想着,顾时歌偏头看向秦晏,算了等出了宫在问他吧。
秦晏神色冷然,忽略了顾时歌投来的目光。
即便是坐下后,依旧揪着方才的话题追问不休。
“皇上的意思,是准备放任之?”
皇上本就苍白的脸色又差了些,“摄政王倒也不必这般激朕。”
“小六的事,朕,心里有数。”
秦晏闻此,少见的没有留他面子,直言直语。
“皇上确定是心里有数?”他提出反问,就连语气都跟着冷了几分,“亦或是说,皇上根本就未曾设想过要降罪与蓝璇月。”
许是心思被拆穿,皇上面上流露出难堪。
“放肆!”
大概也只有大声的斥责,才能压住皇上内心难掩的慌乱。
秦晏丝毫不惧,“皇上,蓝璇月一事,证据确凿,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皇上执意行之……”
他话说了一半,
顿了顿,半眯起眼,一开口,话中夹杂着难掩的冷意。
“本王,不介意代替皇上将其行之。”
他神色冷然,显然,秦晏他是认真的。
顾时歌单是听着都想直呼一句秦晏牛逼。
虽然并不确定他们二人在说着些什么事,但是并不妨碍他想要为秦晏刚说的话,拍声叫好。
要不是顾忌着皇帝老儿还在,怎么着也得给一国之君留点面子,这才让他止住了对秦晏到嘴的夸赞。
当然。
对秦晏的夸奖,。顾时歌即便是没有喊出。
但那崇拜的小眼神,是半点也没遮掩。
d怼的漂亮。
要是可以,他都想也跟着秦晏一样,怼一波皇帝老儿。
要不是他咸吃萝卜淡操心,非要搞出这么一波乱点鸳鸯,还偏要赐婚,也不至于搞到这般。
再者,若是按照昨晚的情况来说,那蓝璇月分明是下了让皇帝老儿必死的决心。
若不是他跟秦晏二人在,如今这个时间,怕是举国上下都要跟着全民缟素了。
不过,皇上人虽是活了下来,但是他周身的紫气,一直这般稀薄,真的不会有事吗?
思及此,顾时歌眼底掠过一丝疑虑。
他敛下眸子,遮住了眼底的异样,想着等二人离开皇宫之后再询问起这件事。
皇上听到秦晏这句话,本就苍白的脸,这下更是又白了两分。
一声放肆脱口而出,没等他紧跟着训斥不满,嗓子间的痒意突然难以自控,咳声不止。
手紧抓着书案,一国之君,在如今也变得狼狈起来。
金公公早就被他屏退,除去他与秦晏二人,偌大的御书房早就没了第四个人。
所以不管他咳的有多狠,秦晏和顾时歌是半点也没有为之动容的意思。
更别提是出言关心他了。
皇帝靠着椅背缓了片刻,勉强止住痒意。
秦晏在其期间,一直沉默不语,对于咳声不止的皇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