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形容我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花信风解释:“是新房里的那只,布置的阵除了可以净化还能抓住这小东西。”
我立即就明白了,赶紧付钱买了抱枕。
灵泽早就想离开,闻言转身就走。我跟花信风紧随其后。
景泰花苑,b栋27号
刚一进客厅,我就听到狼哭鬼嚎的动静,堪称魔音贯耳。这在外面一点都没听见,不然也不至于一点点防备也没有,惊得我连连后退。
灵泽扶住我,伸手捂住了我的耳朵。
凄惨的喊叫声戛然而止。
屋内的景象跟昨天大为不同,这要是搁在以前,我想必会吓得腿软。
吊顶,墙壁,地板……客厅边边角角所有地方都按着血红手印。沙发跟塑料椅整个掀翻,到处都是撕碎的纸片,一扇落地窗裂开,几只鸟雀死在边沿上,瞪着毫无生气的眼。
这不明所以的还以为进入某案发现场。
灵泽松开手,我发现之前那扎心挠肺的惨叫声是彻底没了。
“看来这小东西折腾了许久,挺有活力。”花信风环视四周,并没有急着去看瓮中鳖。
“这不会都是那个鬼折腾的吧?”我左右看看,伸手想触摸下墙壁上的血手印。灵泽拦住我,抬手轻拍我脑袋:“别乱动!”
我缩回手:“这房真的能住吗?
”
“不要说蠢话,会显得你的脑袋只是个装饰品。”
“你脑袋才是装饰呢,就该把你扔会所里,看你面对那些热情大婶能不能学会好好说话。”
“?”灵泽困惑,这触及了他的盲区。
我哼起了小曲儿,心情愉悦,要是没这么多血手印环绕就更好了。
花信风听懂了我说的,捂着嘴偷笑。
为了不引起灵泽的过分注意,我们迅速上楼前往布置了阵法的房间。花信风走在最前面,推门而入,我跟在后面,一进去就看见一片惨状。
唯一的床已经拆得七零八落,地上全是破木板跟撕烂的纱帐。大片大片的黑色液体黏在上面,隐约能看见用朱红色勾画出来的圆阵。天花板上垂下来几道红线,捆扎着数张红符。只是全都变得残缺不全。
一个黑漆漆的人形趴在破烂残骸当中,看外形应该是个男人。他不停地挣扎,一股股黑烟往外冒。
大概是感知到有人进来,漆黑人形抬头张大嘴,血红的口腔长满交错的尖牙。
我又隐隐听见之前的惨叫声,只不过细微得如同垂死挣扎的蚊虫。
“就是他?”我问。
灵泽点了下头,眉峰忽然一皱,脸色变得严肃。
花信风走过去围着漆黑人形转了一圈,抬手向前一推,口中低声念念有词。
趴在地上的黑人形开始挣扎,他手脚抓挠着地板,嘎吱嘎吱的动静不绝于耳。越来越多的黑烟自身上快速飞散,简直像是有股飓风将他卷挟其中。
“等等!”灵泽忽然开口。
花信风一顿,眸光望向他,神色示意出了什么问题。
“他身上的因果有问题。”灵泽走上前,俯身伸手探入漆黑人形的头部,片刻从中拽出一根丝线。
这丝线粘稠着黑色液体,团成一块块的疙瘩,还滴滴答答往下淌。看着实在恶心,而这当中隐约有一抹鲜红闪烁。
花信风顿时脸色巨变,脱口而出:“是罪死结!”
灵泽冷着脸点了下头,手一松,那丝线活物般又缩回到漆黑人形体内。
“我大意了,看来事情还没这么简单。暂时出去再说。”花信风说道。
我是一头雾水,不过看他俩的反应也知道肯定是有问题,当下也没急着发问,赶紧出了房间。
回到客厅后,我终于忍不住好奇心,率先开口:“那到底是什么?”
“像这种尚未成气候的鬼物,那丝线是它们的命线,如何死的,死因是什么,是否还有其他因果业障都在命线上体现。”花信风揉了揉眉心,继续说:“这陈平虽说是被人杀死,死状挺惨,但因凶手已经被绳之以法,照理说命线上
应该干净了。”
“结果没有?那这意味杀他的人还活着?”
“不,杀他的人已经偿命,命线上清楚可见。但那抹鲜红是不是罪死结,意思是他的死另有原因。”
灵泽顺着话头补充道:“动手的已偿命,背后的尚在人间。”
我听明白了,这意思是当时动手杀陈平的流浪汉已经伏法,但这起杀人事件并不是意外,而是有幕后黑手的。
“这种情况下,陈平不能动。”花信风见我疑惑,进一步说明:“像我们是要攒功德的,不能随便沾业障,除非因果清晰,善恶已定。陈平身上这段因果已经酝酿出罪死结,凡是不小心触动都会陷入这段混沌当中。”
我一惊,连忙看向灵泽。后者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