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林夕瑶的话有这个意思,细一想确实有些太巧合了,我转头看向花信风,想从他那确认一下。
没想到花信风耸肩摊手道:“我觉得你想岔了,对方应该不是直接下战书,大概是想以稍微优势一点的态度来沟通。”
“沟通?”我重复,略有所悟:“是说对方不想直接上来莽?”
“当然,灵泽现在依然是大妖,最优先的是弄明白为何出现在这里,是纯路过还是打算安家还是有其他目的。”
花信风不愧是在人世间历练过的社会妖,对人情世故显然比灵泽要通透一些。这个分析我觉得可能性很大。
灵泽却不以为意,傲然地轻哼一声:“我跟他们没什么可沟通的,在我眼里,他们都是该死的,是功德。”
这倒也是,自从上次花信风科普过后,我算是知道祝由仙师的基本情况了,这正道的践行者绝不会与邪魔歪道为伍的。
那些人在灵泽眼里的唯一价值就是,除掉他们获得功德。
我想到一点,问花信风:“这祝由仙师能立马看出来吗?”
“不能,祝由本来就很隐蔽,而且现在极为稀少,那张平安符又没用到祝由术,只能感受到画符者法力非凡而已。”
我了然了,同时对试探的那些人保有了那么一丝
丝复杂情绪,等哪天他们知道自己试探了正道的光·祝由仙师,不知道不会悔得肠子都青了。
不过这都不是眼下要解决的。
眼下最重要的是……灵泽他竟然头发湿漉漉的就跑出来!
“你赶紧擦干头发!这样会感冒的!”我说着回头一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啊啊啊!这一路地上全都是水!”
租房的地面是白瓷砖,沾上水后会变得很滑,不快点拖干净很容易摔倒。我赶忙起来拿过拖把将迤逦的水渍拖掉。
而灵泽往沙发上一坐,湿漉漉的墨黑长发搭在沙发背上,很是自然地回答:“我都是自然晾干的。”
“那是在深山老林,在你的一亩三分地上,家里不能这么做!要好好的擦干吹干,就算你不考虑别人,总也不想自己感冒吧?”
虽然八月份还有些暑热,但冲澡过后不好好擦干仍有生病的可能。
灵泽完全不在乎,摆出一副“这是我的地盘我做主”的架势,我当然不会仍由他胡闹,拿过毛巾帮他擦头发。
这么一动手也就明白他为何会选择自动晾干了,这发量真是厚重,头发不仅多还黑,像是浸了水的黑夜。要想彻底擦干水分那可就费劲了。
我当然不会就此放弃,直接上工具!
吹风机!
没想到灵
泽就像是讨厌这类用品的宠物,坚决拒绝,我甚至能看到他身后冒出蛇形虚影,正弓着背吐信子。要是换了陌生人,他应该早就攻击了。
“不行!必须吹干!”我隐藏着心里的爆笑,示意花信风帮我按住他,然后不由分说启动吹风机。
一旦开始,灵泽意外的变安静了,也许是意识到反抗也没有用。因这点小事浪费法力更是毫无价值。
为了加快点速度,我将买东西赠的小吹风机也拿出来交给花信风,于是嗡嗡声加剧,时不时就能感觉到灵泽绷紧了像是想逃离。
我只能好言相劝:“乖,待会儿给你炖肉吃。”
“……”
“你这头发真长啊,要不剪短一点?”
“不要!”灵泽拒绝得干脆,他似乎担心我会偷袭,又不安分地动弹起来。我拽紧他头发说道:“不许乱动,不然我全剪了,让你当和尚!”
这一招果然有用,灵泽重新坐好,乖巧得有点不像他。
好不容易头发吹得差不多,灵泽立马起身坐到离着我最远的位置,还拿上那紫曼陀罗花的抱枕。我简直哭笑不得,脑补出来叼着自己玩具远离黑心铲屎官的小猫咪。
当然,他是条蛇,不过这不妨碍他有着猫一样的性格。
为了将这画面从脑海里驱散,我说
起正事:“那咖啡馆还要去吗?”
“去,不去怎么了解他们情况?顺便没准还能坑一波。”花信风表示不能放过这好机会,随后起身道:“今天收获颇丰,得好好庆祝一下,我去买点菜。”
旁听半天的阿黄一下来了精神,做饭那是它的领域,连忙同花信风商量起来晚饭需要几道菜,加什么汤的人生难题。
客厅里就剩下了我跟灵泽。
似乎是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的灵泽,突然飘来一句:“你竟然能想起来在林夕瑶身上放追踪符,以你来说,算不错了。”
我怔了怔,捂嘴笑了。
能从灵泽嘴里说出夸人的话,真是不容易。
翌日清晨,我早早起来去看八角阵,上面出现三颗盈亮的绿色珠子,指甲盖那么大。因为昨晚没有等着阵法启动,所以那些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