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金童好像不懂我为啥笑,它歪着头看了半天,又看看灵泽没有动手要惩罚它的意思,也就放下小纸片,使劲拍了拍小手。
我问灵泽:“这小东西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不要轻易相信,它们很会察言观色,改变策略的。”
“哦。”我有点小失望,但转瞬即逝。
鬼金童似乎意识到灵泽戳破了它的小主意,有点赌气地撇嘴扑腾短小的四肢,然后一扭头又爬了回去。
看来虽然心有不满但有灵泽在它也不敢做什么。
我帮着灵泽将药材分门别类处理,该磨的,该捣碎的都一样不少。边干活边听灵泽说起这些药材特性,津津有味之余更加觉得这世界充满太多未知。
遇上特别重要的我都会拿出手机记录下来,以免之后遗忘。
小药锅咕噜咕噜冒着泡,灵泽时不时加点东西进去,鬼金童趴在天平托盘上尽忠职守,这回我看得清楚,它会从药材上勾出一抹灰呼呼闪着微光的雾状东西,塞进嘴里吸溜吸溜吃掉。
那应该就是残留的命魂吧?
我将手头上的活忙完,翻了眼手机微信,然后发觉灵泽没有再给我安排任务。
“没有要做的了吗?”
“
你已经都做完了,剩余的我在这就足够了。”
“那我去看看欧阳道长他们?”
“嗯。”灵泽点头应答。
我突然好不习惯:“你这么乖巧的,姐姐我真的好怕你是被夺舍了。”
“……想当我姐姐你可差着十万八千里,我是看在你帮我忙的份上不想多挑剔而已。”
“哎,对了!就是这个味儿!这才像你嘛。”我笑嘻嘻地抬手一拍灵泽肩膀:“那我出去啦!”说完起身就跑向门口。
我怕慢了被灵泽的小纸人咬个正着。
守在门口的花信风看见我颇为惊讶:“怎么?是出什么问题了?”
“没有,灵泽说剩下的部分他自己来就行,我就先出来了。”
花信风听我说完松了口气:“还以为是出什么意外了,没事就好。”
我左右看看,问道:“欧阳道长他怎么样?”
“休息呢,伤势没有继续恶化不过也不乐观。”花信风双手抱肩靠着墙,下巴向着前方一抬。我顺势望去,镂空的装饰隔断墙后面,欧阳道长坐在桌前低着头闭着眼,像是睡着了。玄荼在旁边正捣着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一看,深口碗里红呼呼的,有点粘稠。
玄荼抬头看到是
我,反应同花信风一样:“出了什么事?”
我把原因又说了一遍,玄荼也松了口气,继续捣碗里的东西。我在旁边坐下,好奇问道:“你这是?”
“以前我得到过一点阴咒肉,只是真多年效力减弱,捣碎了还残存着一些缓解伤势恶化的作用。”
我竖起大拇指:“你这个前师兄还真挺称职。”
前师兄这词真怪,莫名像前任一样。
玄荼低头一笑,缓缓摇摇头:“他变这样也有我的责任,因果轮回,当初如果我处理更好些,今天这一连环的事可能都不会发生。”
“这谁说得准呢,搞不好事情会更糟,这种没用的假设还是不要想为好。”
“你还挺安慰人。”
我感觉得到玄荼情绪比之前有所好转,不管怎么说,他到目前为止都挺有情有义的。相信当初做出将黑蝎精转化成护仙的决定是有很重大的理由。
碗里的那什么阴咒肉捣得黏糊糊的,我虽然不怕却觉得一阵阵反胃,连问这东西是啥的好奇心都被扼杀。
欧阳道长坐着睡觉的功夫纯熟,我在旁边跟玄荼说话竟然一点都没醒。至于后来玄荼将捣碎的肉沫涂抹到伤口上,欧阳都没什么特
别反应。
这睡眠质量是真不错!
我这正暗暗感叹,玄荼忽然开口:“你的生辰八字给我一下。”
“啊?”
“为了报答你,帮你算算卦。要不你有什么仇人,我帮你报复?不过我现在已经是青青的护仙,所以极端手段都禁止。”
“不用不用,我跟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不值当的。”我连连摆手。
“那就算算八字好了,别看我现在这样,当年我卜算可是无人能及的。”玄荼笑得很自豪,看来这真的是拿手绝活。
我想想这应该也没什么的,说起来孟青青也算在我手里,玄荼他不敢耍花样,对他也毫无意义。
将生辰八字告知之后,我就没太在意,翻出微信联系林夕瑶。她还在新房那边,阿黄跟王大柱正按照花信风的要求布置家具,她也就是偶尔搭把手,大多数时候翘着腿看电视。
【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啊?很无聊啊,木樨,你跟灵泽他们真的没关系啊?他们干嘛总是跟你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