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懊恼至极,就差那么一点点!
真是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
墨渊金环飞回来,像是办错事的小孩般围着我转圈。我连忙稳定自己情绪,现在发火也没任何用,更何况心不定的人是我自己,怎么能怪别人,呃,别的法宝?
这么一想,我刚才烦躁至极的情绪冰消雪化,而我也注意周围的场景变得极为陌生。已经不是在饭店内,而是大马路上。
两旁的建筑物非常有特色,很像是……过去上海滩的风格。行人穿着长褂匆匆而过,还有百褶裙制服的女学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卖报的小男孩举着手里的报纸沿街叫卖,人力黄包车从他旁边驶过。
这不就是电影里老上海吗?
我难道一转眼跑到了民国时期?
正当茫然之际,肩膀被轻轻一拍,我一激灵,转头一看是灵泽,旁边还有花信风。
“这是咋回事?”我问道。
“是那煞鬼的能力,他能影响人的感觉,并且将人拉到自己的鬼域里。”
“鬼什么?”
花信风解释道:“就是鬼制造出来属于自己的领域,就相当于把我们强行拉到他自己的地盘上,在这里他做主,我们就比较被动。”
我点头明了,
同时又想起刚才在珍膳坊没有制住如芸,气得跺脚。
灵泽安慰我:“煞鬼能影响人的感受跟情绪,所以你当时心乱很正常。说起来应该给你净化一下,存在心底的杂念过多了,是我的错。”
“是我的错,我就差一点,要是再坚持一下,不说弄死他最起码让他丧失战斗力啊!”
“是我……”
花信风听不下去了,竖起双掌说:“别争了,是我的错还不行吗?都是我没截断他后路,让他跑了。”
我跟灵泽望向他,异口同声:“好,是你的错。”
花信风肉眼可见地大无语,翻了个白眼:“秀恩爱……吃面没调料包!”
他可能想说“死得快”,估计觉得不吉利就改了口。
就在这时,一阵猛风刮来,卷着无数白花花的东西飘飞,打旋。我开始眯着眼看不清,后来风势稍微减弱,我这才看见那白花花的是纸钱!
不过好歹也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一个纸钱不至于吓到惊叫。
纸钱飞散之后,马路上刚才还熙熙攘攘的人群消失不见。正对着前方原本是一片民居,现在变成了茶楼剧院。
古风古色的装饰精细得跟真实的没什么区别,大门外立着个木质牌子
,上面写着好几行字。我细一看,是过去茶楼戏曲上演时间跟曲目。除此之外还有当家台柱子的名字。
我赫然看见如芸的名字。
我转头灵泽:“这鬼域是真的还是假的?”
“制造出来的鬼域必须是曾经发生过,经历过的,凭空捏造是更高级的能力。那个如芸等级还不足够。”
“原来如此。”我转头指着那块牌子:“所以他是真的在这里唱过戏?”
花信风走过来,弯腰近距离盯着那张木牌说:“多半是如此,就算没在这唱也必然跟这里关联很大。他刚才先是被小泽泽重伤,又被木樨勒脖子,差点被净化,现在应该是躲在鬼域里疗伤。”
我一听立马精神:“那咱们赶紧把他找出来啊,趁他病要他命!”
我可没有什么正统正义之士的公平理念,这如芸跟着南宫丹山肯定没干过啥好事,又屡次挑衅,试图伤害我们。我巴不得赶紧把他揪出来解决掉。
花信风乐了:“没想到你这小姑娘心还挺黑!”
他刚说完就接受到灵泽虎视眈眈的目光,顿时嘴边话一转:“黑得好,黑得妙,黑得呱呱叫!这黑里透着粉不噜嘟那个美!”
我捂住嘴偷笑,然后
听见花信风低声嘟囔“有异性没人性。”
这茶楼剧院名为“水月楼”,匾额上写得清清楚楚,字迹苍劲有力。逐渐向上的台阶上散落着很多纸钱,看来之前那些都是从这里刮出来的。
灵泽牵着我的手,沉声叮嘱:“里面情况可能随时变化,尽量不要离开我身边,如果莫名其妙散开了,千万别慌。我一定会找到你!”
我的心里充满力量,反手紧紧握住:“放心,我不会让那鬼东西再影响我,我相信你,你也千万小心,绝对不可逞强。”
灵泽嘴角弯起柔美的弧度,红眸盈盈光彩照人。
旁边传来花信风的嘀咕声:“反正我就是不重要的小跟班,不重要的打手……”
我转头一拍他的肩:“我也相信你,努力往前冲!快去吧比卡丘!”
花信风咧嘴一笑,目光看向灵泽,后者递给他一小三角包:“小心。”
“放心!”花信风接过来,眼睛一亮:“就知道你够朋友,我先去探探情况!”说完他迈步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