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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镜花(2 / 3)

衣服的池靳白刚好从楼上缓步走下来,神情松倦,眉眼微垂,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手机。

他的手很好看,像是天生就是拿手术刀的手,手指修长,指尖干净,因为捏着手机,白皙的指骨微微凸起。

“什么事?”池靳白坐在他对面,表面上看起来就是那种很有涵养的绅士,只是身上总是带着一股不食烟火的闲散,这幅漫不经心地模样,仿佛世间没有任何人能入他的眼一般。

夏衍川擦了擦眼镜片,重新戴上眼镜,始终是一副风度翩翩的君子模样,他开门见山地问道:“池医生,夏稚小姐的身体还好吗?”

池靳白抬头,冷眼看他:“你为什么知道?”

“我的家族在江港几十年了,我不知道才是失职。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过来送药的。我堂叔一直跟地下拍卖会的人勾结许久,爷爷早就想清理门户了,但终究在意血缘不忍亲自下手。池医生能帮我们清理门户,我们很是感激。”夏衍川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装着药丸的盒子,推到他面前:“我们收拾地下拍卖会爪牙的时候,无意中得到了这个。我们不懂药理,但是听说这是一种特质的迷药,想必对你实验室研究的新药有所帮助。”

从他的字里行间,池靳白能听明白他是已经知道他们在江港的一切动向,并且表示不会插手任何事宜,甚至还愿意提供帮助。

池靳白把玩着那个药盒,淡淡地道了声谢。

见对方态度缓和,夏衍川的睫羽轻轻浮动,细长的指尖推了推眼镜框,他遮住了眸中的一簇光,礼貌问道:“我方便去看看夏稚小姐吗?我太太很喜欢她,知道我要来这里,出门前特意让我看望一下夏稚小姐。”

池靳白把药盒重重地搁在黄花梨桌子上,嘴角微勾,语气却不太友好:“不方便。”

夏衍川不以为意,嗓音依旧温和:“既然这样,那就不打扰了。不过我想池医生跟夏稚小姐现在应该不急着回京州了吧?等夏稚小姐身体康复了,有空可以来夏家坐坐。”

池靳白没有拒绝也没有应下来,只是眸色深沉地打量了会儿对面的男人,突然有点儿能理解当初季昀然对他的敌意了,他站起来意有所指道:“夏先生,不要忘记你是有家室的人。”

说完,他就离开了,只是他的最后一句话让夏衍川听得云里雾里。

微风送来阵阵桂花香,阳光暖暖地透过池畔大树枝叶的缝隙洒下来,金灿灿柔软耀眼,包裹着正在给兰花浇水的女人。

佣人见她一副忧心忡忡地模样,便挂着笑说道:“夫人,你看这盆香雪兰又长出一片叶子了。”

沈绾放下花洒,用干净细白的手指抚着那翠绿的叶子,喃喃一声:“可惜要越过这个寒冬才能开花。”

“那也是迟早的事情呀。”佣人慢慢的张开双臂,十分浮夸地赞美道:“来年开春肯定能长出春天里最美的一朵花来。”

沈绾刚要被她逗笑了,就听到管家走过来的脚步声,他微微弯腰说道:“夫人,沈老夫人来了。”

她微微出神,手上的力道稍稍加重,那片完整的叶子在无意间被她捻断了。

客厅内泛着淡淡的檀香和茶香,屏风上是一个老人略微佝偻的倒影。

沈绾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绕过屏风,缓步走过去,喊了声:“奶奶。”

沈老夫人微微颔首,却不像一个普通的长辈关怀晚辈,而是问道:“我来的时候经过江园别墅区,看到衍川的车停在那边,他最近收购了江园的那块地,是不是对那边有什么规划?”

沈绾一愣,她记得江园别墅区是池医生现在的住所,她忍不住多想他是去找池医生的还是去看夏稚小姐的。

她回过神,不冷不热地回答:“我不清楚。”

“那你清楚什么?”她把茶杯重重一搁,又像是有所顾忌,用眼神打量着站在她身边的佣人。

明白她用意的沈绾让佣人离开后,坐在她对面开口道:“祖母过来的用意,我清楚,但是我依旧帮不了。”

“沈家不缺女儿,论美貌你不是最美的,论聪慧你也不是最聪慧的,论身份你也不过是养在外面的私生女,但是当初为什么单单选中你嫁进夏家?那是因为你最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沈老夫人冷笑了声:“现在是富家夫人的日子过得太久了,需要我重新教你这些吗?”

“私生女”这三个字咬的格外重,似乎在提醒也似乎在警告,沈绾也的的确确被这三个字刺痛到。

当初沈老夫人最小的儿子沈兴隆骗沈绾的亲生母亲自己是未婚身份,沈绾的亲生母亲迅速坠入爱河并生下沈绾,年轻的女人爱情至上而且太过天真,以为结婚证只不过是一张无用的纸。结果在沈绾八岁的时候,纸藏不住火,终于被沈兴隆的正牌妻子发现。

沈兴隆为了钱和自由,在妻子面前发誓从此和沈绾母女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而沈绾的亲生母亲深受打击,五年后因不断加重的抑郁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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