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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镜花(1 / 3)

“哐当”一声,是军事刀落地的清脆声音。

池靳白紧紧地抱着夏稚,她手上跳动的脉搏并没有让心里的恐惧并没有减少半分,如果刚刚不是他带着人破门而入并及时踢向蛊雕拿着刀的手臂,后果不堪设想,差一点就要真的永远失去她了。

抱着她纤瘦后背的手掌心顷刻湿濡,她的身上全是血的味道,怕弄疼她的伤口,池靳白放轻了手上的力道,脱下身上的大衣把她包裹住,抬眸看着包厢内的两个男人,语气低沉:“你们敢对她动手?”

暖气循环供应内,包厢内明明的热气腾腾,却让人感觉是到了腊月一般的冷。

鲲鹏因那道目光让他不寒而栗,忍不住抱紧了自己的手臂,心里暗自想道:这位兄弟,你难道没看到我明明比她伤的更重吗?

“找死?”蛊雕左手抚上再次受伤的右手,灰色头发下的一双眼睛格外猩红。

“把他们扔回无名岛。”池靳白朝着一直站在门口待命的白右说完这句话,连个眼神都懒得再给别人,直接抱着夏稚站起来,加快步伐,转身离去。

白右让其他的人守在门外,“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活动活动筋骨,十分遗憾地朝着这两个找死的人地说道:“感恩吧!你们要感谢他没有亲自动手。不然扔到无名岛的就是两具尸体了。”

一开始蛊雕还很不屑,鲲鹏还刻意去挑衅他,只是后来包厢内传来一声盖过一声的惨叫声没有一句是属于白右的声音。

四周似乎安静下来了,秋日的月光斜斜地从窗户里照过来,照在地板上,窗外还未完全凋零的树叶在地板上映出变幻的图案。

池靳白坐在灯光下,小心的帮她包扎好手上的伤口后,轻轻地掀开了她的上衣,露出血迹斑斑的白皙后背,仔细看,皮肉里甚至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手上的药水瓶瞬间变形了。他后悔了,不该把那两个人扔回无名岛了,应该直接杀了。

池靳白皱着眉拿起镊子,低头专注地帮她清理出背部的碎片,身为医生他处理伤口很熟练,速度也很快,只是莫名的控制不住的手抖。

包扎结束的时候,白皙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地汗珠,他甚至发现她的胳膊处还有一个明显新的枪伤疤痕,他的指尖抚过那个伤疤,当时该有多疼啊,呼吸逐渐加重,他闭上眼睛,遮住了眼底的泪光。

封久久敲门而入,看着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一整晚守着夏稚的男人,轻声问道:“她还没醒吗?”

最后一滴药水落进输液器里,池靳白拖着她冰凉的手,拔出针头,止住血后,才回道:“还没有,药水里有止疼的作用,可以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看着他把输液瓶和输液器扔进旁边的医疗垃圾桶里,封久久说道:“你去休息,我来照顾她吧。”

池靳白拒绝:“不用。”

封久久犹豫了会儿,才问道:“你会怎么处理那两个人?”

见他不说话,她看着床下没来得及收拾的沾满血水的很多纱布,又补充道:“当然他们该杀也该刮,但是弄死他们对夏稚没有好处。”

池靳白依旧沉默地走到衣柜旁,浑身泛着冷意,他从里面挑出一套轻便衣服给她:“我不方便。你帮她换上干净衣服,小心伤口,别弄疼她。”

“好。”封久久接过衣服,同门一场,默默地在心里给鲲鹏蛊雕点了两根蜡。

白下一直站在门外守着,不敢前去打扰,小胖腿都快麻了,终于看到池靳白推门走出来,连忙说道:“靳少,夏先生来了。”

凌晨,池靳白抱着夏稚回来的时候,两个人身上都是血迹,根本分不清究竟是谁受伤了。此时,洁癖很严重的池靳白却连衣服都没及时换,一身的血迹和血腥味,头发凌乱,眼眶内不满血丝,是从未有过的狼狈和颓废。

“让他回去。”池靳白头也不回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白下着急地说:“可是他说他是来送药的,顺便看望一下夏稚小姐。”

池靳白脚步一顿,周身散发出肃杀之气,昨晚的事情自己叫人处理的很隐蔽,就是怕被人发现了夏稚的身份,夏衍川如果知道夏稚受伤了,只能说明他一直在暗中跟踪着夏稚,监视着这一切。

无论这位不速之客是真的送药还要抱着什么目的,池靳白都不允许夏稚的候鸟身份曝光,一年前的事情他不会允许再在她身上发生一次。

楼下客厅的时钟一秒又一分的转动着,一圈又一圈,在时间里循环着同一个动作。

白上给搁置在桌上的杯子蓄满茶水,笑道:“夏先生,喝茶。”

夏衍川摘下沾上热茶雾气的眼镜,挑眉一笑,棕色的眸底似乎是一片平静的湖面,让人看不见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已经喝了两壶了吧。”

“......”巧舌如簧的白上第一次觉得自己变成哑巴了。

“看来白上泡茶的技术又长进了。”洗完澡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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