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从地上起来,方才还没察觉到哪里不舒服,等站稳了后才感觉到疼痛。
屁股疼的厉害。
她转头看向三丫,她已经步子轻快的去隔壁房屋喊婆母吃早饭来了。
不得不感叹一句,年轻真好啊。
姜悦又喊了句,二叔洗手吃饭吧。
卫鸷应了下。
早饭期间,三人心思各异。
姜悦是觉着早上二叔扶她起来的时候,手放的位置太过于亲密了,难不成二叔还有对她的那个心思?
这可如何是好?
她该怎么做能打消了二叔那不该有的心思?
卫鸷则是看着姜悦闷头喝粥,也不吃菜。
他心想,莫不是方才他扶着嫂嫂起来的时候,弄疼她了?她是哪里不舒服吗?
卫母却是想着,她今早上吐血,是偶然一次因为屋内太干导致。
还是她身体因为大郎去世被气的郁结于心,怕是命不久矣。
忽然间,她又咳嗽了下。
姜悦和卫鸷同时抬头看去。
“娘,您没事儿吧?”
二人异口同声关心问了句。
卫母道:“没事儿,就是嗓子不舒服咳嗽下,你们吃饭,别管我了。”
姜悦关心说道,“您要是真的不舒服,那就等下去医院找老大夫给瞧瞧,您没事儿咱们大家都放心。”
卫鸷:“等下我背娘去医馆。嫂嫂在家,不必出去。”
外面那么冷,嫂嫂身子还不好,没必要出去瞎折腾。
姜悦却是以为卫鸷觉着她连在自家院子里走路都能摔倒,只怕到外面跟着,也是耽搁时间。
她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我听二叔的。”
卫母也没拒绝,要真是得了绝症,总是要告诉儿子一声的。
就是可惜了,不能看到儿子娶妻生子,不能看到卫家下一代的子嗣。
早饭之后,姜悦在家里操持,卫鸷背着母亲去了医馆。
这一诊断吓的卫鸷脸都白了。
“老大夫,您可得给诊断准了,我娘身体硬朗的很,怎可能会命不久矣?”
眼看二郎要闹,卫母按住他的胳膊。
“二郎,收起你的痞气,人家老大夫吃过的盐比你走的路都多。”
“老先生,您帮我瞧瞧,可还能活多久?”
老大夫摇头,“老人家你的这个病是气怒于心,心结在,伤及五脏内腑,吃药调理的好,年不是问题,可若是你身体吃了药也无法调理,那就说不准了……。”
要是吃药也没效果,说明她命该如此了。
卫鸷问,吐血可能医治?
老先生说先吃药。
却是不敢保证。
卫鸷问,那若是求得御医诊断呢?
老先生瞠目,便道,那就是看你的本事,看御医的能耐了。
这老先生的话模棱两可,说不出来个准头,气的卫鸷脾气暴虐狂躁。
幸而有卫母压着,他才不敢乱来。
街道的雪厚到人的膝盖,卫鸷背着母亲朝着家去,卫母在儿子的后背上。
忽然间说,“二郎,趁着娘还活着,娶亲生子,让娘多个盼头,或许就能活的长久。”
卫鸷身体一绷紧,他自是不愿意娶妻的,他的心里早有了嫂嫂的倩影,如何再去娶别的女子?生儿育女?
可是,母亲的话,却像是一把生了锈的钝刀,在割他的心窝子。
“二郎,你不愿意?”
卫鸷低哑的嗓音说着,“娘,不是不愿意,是没寻着合适的女子。”
为了能让母亲放心,他又道了句,若是遇到合适的女子,他会听母亲的话,娶妻生子。
可是他如何心甘情愿啊!
姜悦刚将厨房收拾好,三丫在院子里堆雪人。
卫鸷将积雪扫到了院子两侧,中间留了个路出来,三丫到底是个孩子,喜欢玩乐。
她还小怎么弄都弄不好,便喊,阿姐,阿姐,我这雪人的脑袋,怎么弄不成啊?
阿姐,你来帮我好不好?
姜悦轻笑,戴了她自己缝制的手套,这才出去,帮三丫一起堆雪人。
刚一起将雪人脑袋给堆好,听得门外有人。
像是在说话。
她朝着门外走去,瞧了门外站着的人。
一男一女,难得长相俊俏,个子挺高,瞧着眼熟。
女的肤白貌美,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斗篷,眉眼细致清冷。
“这位大嫂,这可是卫家?”
姜悦点头,“这是卫家,你们找谁?”
未等那女子说话,听得男人说道,“宋姑娘,卫鸷回来了。”
宋惜柔随着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