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维粱他们身后的一处拐角,两名少女躲在墙壁后,偷偷地观看陈竹与武家人的冲突。
其中一名少女有风华绝代之美,她正是武昭,另一名少女个子小了许多,样貌还算可以,不过远远不如武昭,她是武昭嗲婢女,叫小蝉。
武昭屏住呼吸,她感觉自己的心都悬了起来。
此时外边的武维粱表现出一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这一点正是武维粱最可恨的地方,武昭天资聪慧,但也拿厚脸皮的武维粱没办法。
小蝉此时低声说道:“小姐,国公会不会把他们抓起来?”
她双手扶着墙面,眼中有期待之色。
武昭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应该不会吧,毕竟国公并不是京兆府的人,他们虽然破了很多大案子,但都是陛下授权的,这一次陛下都不知道,国公没有借口。”
小蝉抓了抓头:“陛下怎么不关心功勋之后呢?”
武昭摇摇头,没有说出实情。
这武士彠虽然有国公之名,但对大唐也就是锦上添花,并没有大的功劳,与李世民李渊关系也一般,这个“功勋”要打折扣。
就在此时,“啪啪啪”几声,只见薛器扬起右手,连续给了
武维粱几个大嘴巴。
“你说什么?”
武维粱双眼通红,身体颤抖,他嘶声喊道:“我说,你有本事就杀了我,陈竹,你不要装作听不到,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陈竹缓步上前,来到武维粱跟前,他笑着说道:“大唐是法治社会,我的确不能在这里杀了你。”
“那就给我滚,呵呵,什么琼国公,你就是个屁。”
小蝉缩回脑袋,一拳头锤在墙壁上:“这个贼子,真是嚣张,琼国公能不能拔刀砍了他啊。”
武昭摇摇头:“这么多人看着呢,琼国公怎么可能杀了他,这样的话就算是琼国公也不好交代的。”
武昭心里有些无奈,她也希望陈竹一刀劈了武维粱,但这样的事显然不可能。
她跟陈竹还没有那么深厚的交情,而且陈竹这样冷静的人也不可能为了这样的事大庭广众下杀人。
此时陈竹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的确不会现在就杀了你,不过你如果觉得你现在安全了,那就大错特错,我可以打断你的腿,砍断你的手。”
“少来这一套,你以为我怕你吓唬我吗?我不怕,这么多人看着呢,乡亲们,大家都看到了吧,琼国公威
胁我,要打断我的腿,要扭断我的手。”
武维粱跳了起来,张开双手,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陈竹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
薛器转身朝一名高大的青年使了个眼色,这个青年叫薛礼,是薛器的族弟。
薛礼之前并不出色,不过年轻人学习能力强,最近开始冒头了。
得到了薛器的眼色,薛礼呵呵一笑,随后对陈竹一礼,接着越过了薛器,来到武维粱跟前,笑道:“你不是吓大的吗?你有过被断手断脚的经历吗?”
武维粱皱起眉头,声音猛的大了许多:“你是谁?”
“听好了,大爷叫薛礼,现在我就要把你的手扭断。”武维粱尖声大喊,他朝围观的人挥手:“救命,大家伙救命,总不能让外人欺负我吧。”
小蝉笑了,低声说道:“乡亲们?这个人真是恶心,谁是他乡亲?”
武昭看了眼小蝉,随后缓缓说道:“他越是如此,大人物越是无奈,因为没有人愿意跟这样的泼皮打交道。”
“那琼国公呢,他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
围观的人开始叫嚷起来,有些人附和武维粱,大意是陈竹不能欺负他,不过更多人觉得
武维粱是个混蛋,他们大喊陈竹这么做必然是有原因的。
小蝉面露紧张之色,拉了拉武昭的衣袖:“小姐,我怎么觉得越多人看着越不好啊。”
“是啊,更多人看着,不好教训那个混蛋。”
“国公名声那么好,他应该更在乎吧。”
“不知道。”
武维粱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哈哈大笑:“陈竹,你有本书就让你手下打我,我敢说整个长安都会看到。”
陈竹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站着。
薛礼抓了抓头,说道:“你是不是把我当空气了。”
武维粱还没有回话,薛礼突然暴起,一把抓住了武维粱右手,往外一扯,钳住了手腕,接着猛的往里一扭。
“啊!”
武维粱尖声惨叫。
突然的巨变下,武怀运也崩溃了,他蹲了下来,双手爆头,嘶声惨叫。
“啊!啊!啊!”
他一直低着头,不停地往下低,似乎想要把脑袋埋在地上。
随后一股黄色的液体从武怀运脚下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