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桐简直想笑:“这么深情?他又没判死刑,你等他呗,进狱系老公,多带劲。”
当年事毕,季父见女儿肝肠寸断,心疼得不行。
没过两天,吴明山去舞厅玩,警察收到线报前去,从他身上搜出一包白粉。
量不少,人现在还在局子里蹲着呢。
季琳冷笑:“是你们逼得他走投无路!”
叶疏桐直翻白眼,她就多余说这些。
这一家子没几个聪明人,等嫁进来不知多少糟心事儿。
可说到底,要不是季家姐弟够蠢,她也没机会
为了母亲,她必须做季家少奶奶。
季琳一脸誓不罢休:“叶疏桐,我会拼命阻止你,我宁可沈佳柠进季家,也好过你。”
身后传来佣人的声音:“叶小姐,夫人叫您上楼去说话。”
放下雪球,都走了几步,叶疏桐又转回头,一脸俏皮道:“可惜你说了不算哦。”
季琳气得七窍冒烟。
在吴明山之前,父亲是倚重她的。
但自那之后,家里就再不让她接触公司的事儿了。
二楼待客室里,冯亚琴自对着镜子补口红。
对叶疏桐的到来,她置若罔闻,这不是熟悉,是习惯性无视。
打过招呼坐下,她一眼望见墙上的一幅油画。
莫名眼熟。
她翻开沈佳柠s上动态,某张背景和这幅画完全一致。
冯亚琴闲暇里爱搞点艺术,但主要是门面功夫,不算资深。
涉及品类通常为国画和瓷器,鲜有油画,看来是沈佳柠送的。
补完口红,冯亚琴挑眼看她,笑容颇显微妙。
“疏桐,这拢男人的功夫啊,你呀还得好好练一练,一点小事儿就跑没影儿了,以后我怎么敢把这个家交给你?”
说着拍拍她的手背:“不过你也别太操心了,如今泽川他长大了,不会像从前那样不成熟,男人花心是常事,该忍就得忍。”
叶疏桐微微失神:“是得跟阿姨好好学学。”
冯亚琴表情一滞,将口红往茶几上一扔:“你什么意思?”
她丈夫季横花心是众所周知的事儿,从秘书到实习生,可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年年都得费脑细胞,图财的还好说。
野心泼天的,所费心思不亚于搞大项目。
叶疏桐其实无心,季家半路发家,不似昭南赫家累世权贵。
冯亚琴娘家祖上还做过土匪,在上流圈里,排鄙视链底端。
至于叶家,连圈都进不了,要不是搭上季家,只能算个“伪中产”。
叶疏桐深知冯亚琴爱在她这里找补,大部分时候做小伏低顺着她,偶尔也会装笨刺一下。
这会儿她故作紧张:“对不起阿姨,都怪我嘴笨”
“行了。”冯亚琴面色不悦
“前几天沈佳柠来过了,要说这孩子跟从前是不一样了,去外面读过书气质谈吐提升不少,你和人家比,可又差了一截。
“至于以前,那都是过去的事儿。我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今天泽川要带沈佳柠一道过来,可别丢咱们家的脸面。”
叶疏桐面上讥讽一闪而过,让儿子带第三者登堂入室,也真是做得出来!
这是故意给她难堪呢!
她胸口闷闷的,有什么亟待冲破。
“嗯,知道了。”
看她低眉顺眼,冯亚琴心里稍稍熨帖了些。
“好了,下去吧,该帮忙帮忙,别总闲着。”
叶疏桐一脸犹豫:“阿姨,不是我不想帮忙,实在是这裙子,有点不大方便。”
冯亚琴冷冷扫了一眼,好像是莫瑞的,但那家衣服价格跨度不小。
叶家那点家底,她能穿得上什么贵价品!
“有什么不方便的,不就是一条裙子,别误了宴会才是正事,钱我给你,小气巴拉不上台面。”
“那谢谢阿姨,一共八十四万。”
冯亚琴拿手机转款的手一抖:“多少?”
“我是特地找朋友门路弄的,莫瑞家的高定,纯手工做了三四个月呢,就怕丢季家的脸,这上了身也不好脱。”
说着起身转了一圈儿展示,拿出手机里叫人伪造的票据。
见冯亚琴表情难看,她忐忑道:“阿姨,是不是太贵了”
冯亚琴这人虚荣,常干顾面子不顾里子的荒唐事儿。
这会被架高,当即打断她:“才几个钱,没见过世面,我现在打给你。”
手机提示钱到账,叶疏桐笑道:“谢谢阿姨,阿姨最大方了。”
话完乐颠颠下去帮忙。
她也没说谎,这裙子确实值这么多钱。
只是内衬坏了,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