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今儿要打火机是假,借此事堵她的嘴是真。
这群人目无王法至此,要她的小命岂不简简单单悄无声息?
如此一想,捏手机的指骨隐隐泛白。
男人目光扫过她的手,换了个更悠闲的姿势:“那晚我怎么?”
叶疏桐干笑一声:“那天我猛地想起来有急事就走了,等再回来时,您已经不在那里了,想还都没机会,实在抱歉。”
这谎扯得真是有够离谱的!
那他绑完赫望池后转头看到的是鬼?
赫望修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没拆穿她:“哦?没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
叶疏桐面上的笑容不失礼貌,反问一句:“我应该看到什么吗?”
赫望修挑了挑眉,手自唇间平下烟搭在桌沿上,那手白净修长且匀称,青色筋脉蜿蜒其上,衬得手腕上的西服袖口越发有质感,“比如,杀人什么的。”
叶疏桐猛地咽了口唾沫,差点呛到自己,稳住心神淡笑道:“先生真会开玩笑,咱们国家执法如山,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了。”
赫望修若有所思点头,似乎赞同:“有点道理。”
对准桌下垃圾筒抖落烟灰,又吸了一口,两条烟雾自他鼻孔流泻不停。
叶疏桐紧绷的精神刚放松,便听他问:“家里没电视?”
“什么?”
“没听过那句经典台词?‘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
她心里咯噔一声,面上的笑一点点龟裂,还真要她的命?
但看男人一脸讥诮,也没见带什么武器,不像是打算杀人放火的模样啊。
她拿手给自己扇风:“哈哈,帅哥不仅长得好,还颇具幽默细菌。”
男人眼神陡变凛冽,连带声音也暗哑几分:“谁告诉你我在开玩笑?”
叶疏桐面上血色褪尽,浑身血液涌到头顶。
艹,真惹到事儿了?
赫望修将她恐惧的表情收到眼底,赤金打火机在修长手指间流畅翻转,而后被握在掌心。
一声钢响,焰苗伸展腰身,在空气中跳动,又映照进他眼底。
他挑眉道:“我这人一向随和,这样吧,你自己选个死法。”
选你爹!
叶疏桐抬眼看了眼监控,上头红灯闪烁,她强行绽出笑容。
“那个,杀人容易抛尸难,要不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