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其他的计划吧。”在陈丰甩着扇子准备出门闲逛的时候,高冉在身后问了一句。
“我若是不与你说,你会如何?”陈丰脚步一顿,不曾回头。
“不说便不说。”高冉无所谓的道了一句,“你不说,我还省的操心呢。”
“多谢。”陈丰的眼角好像都笑出了褶子,是发自内心的笑意,知晓站在他身后那人,他们之间就算打闹,就算是吵架,也不过是心思不爽互相闹腾一番,绝不会真的伤了兄弟情谊。
但他还是会忧心,偶尔也会忧心,自己心思深沉,他们是否会因为这般,而忌讳自己。
现在看来,他的担心,好像并没有道理啊。
他身边的人,并没有因此而忌讳他,至少杜立,高冉,慕容复都不曾,那便也无妨了。
看着陈丰的背影,高冉不知为何心里揪了一下,看着前面那人的背影,忽然开口,“方知,早点回来吃饭。”
“知道了。”陈丰朝着身后晃了晃扇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独自一人,身边连个下人都不带,在当今这个形势,敢这般放肆的人,大概也只有陈丰一个了吧。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百姓的脸上连一点真诚的笑意都露不出来,陈丰忽然觉得心痛。
南诏的百姓同样是人啊,怎么就没有
活下去的资格呢?
可是陈丰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想做的事情,却怎么也做不出来。
“到底是怎么了?”陈丰皱着眉头,他想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忽然就有了这么多的顾忌,从前他做事,可是从来都不会顾忌后果的,怎么如今竟然变了这么多。
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一处还算雄伟的府邸,人也越来越少了。
抬眼看过去,正是镇北将军府。
“司戈的府邸?”陈丰念了一句。
随后想到,他给司戈做的衣服,说是今天送到,也不知送过来了没有。
坐在将军府的门口的路边上,站在门口的两个守卫,时不时就将目光放在陈丰的身上。
陈丰到是呆的坦然,只是那两个守卫不太舒服。
看着陈丰的时候,脸上都带着些许的犹豫。
但因为陈丰并未靠上来,所以他们就算是想要将陈丰驱走,也并没有这样的道理。
陈丰坐在路边,右手的扇子在左手上一敲一敲的,好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这位公子。”终究还是那守卫受不了了,朝着陈丰走过来。
“小哥,何事?”陈丰起身,回礼问道。
“这位公子,是在等什么人吗?”那守卫看着陈丰的模样,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敢问这位小哥,今日,可有程记成衣铺的人
来给你家将军送过衣裳?”
“送衣裳?”那守卫皱了下眉头,回头问了身后那个守卫。
那守卫摇了摇头,“并没有人来送过衣裳。”
他也觉得陈丰这话问的奇怪,主子的衣服,从来都是府里的绣娘做出来的,什么时候在外面买过衣服。
可看陈丰满脸认真的模样,他都忍不住想要确认一番了。
“没有就好,多谢小哥了。”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守卫又是问了一句,让人在府门口徘徊,尽管他什么都没做,身为首守卫,守护着府上的安全,这守卫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认真问话也是常态。
“不满小哥您说。”陈丰脸上略微有点尴尬,“前几天,将军和一位公子在我们家成衣铺订了几件衣服,今天刚做好,我们家老板让我过来给将军送衣服,结果我出门走的匆忙,忘了带衣服了,路上又耽搁了一会儿,担心我家老板派了旁人过来送了,我便在这儿等一会儿。”
嗯?那守卫小哥看了陈丰好一会儿,好像想说什么,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忍下心来打击陈丰。
老板让他来送衣服,他竟然能将衣服落在店里,这样的小工,若他是这个老板,只怕早就打断陈丰的腿了。
“敢问,这位公子,与您家那老板,可是有亲
属关系?”这守卫小哥能想到的,大概也就只有这样一种可能了。
“小哥怎么知道?”陈丰装出一副惊喜的模样来,“老板正是我亲舅舅,我父母双亡,是舅舅一手带大的。”
嗯。那小哥满意的点了点头,若不是亲戚,只怕早就被开除了,还能继续留在店铺里混吃等死?且看他这一身穿着打扮,身上的气度也是非凡,着实不像是普通的小工。
“那这位公子还要继续在这里等?”守卫又是问了一句。
“我是不是碍事儿了?”陈丰小心翼翼的看了守卫一眼,“若是我当真碍事了,我便换一个位置。”
“不必,您就在这里等吧。”那守卫朝着陈丰拱了拱手,人家在街边上坐着,就算是正坐在了将军府门口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