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舶司还有两成,这么多钱粮,你们放在库房,是能下崽儿还是怎么着?”
丁魁楚也不惯着他,当即反驳道:“郑大使,这两年登莱市舶司的贸易量越来越大,来往的客商也越来越多,各地衙门是不是要休整道路?”
“朝廷下旨重新恢复漏泽园、养济院、惠民药局,还要在个县设置学堂,学堂的娃娃官府每日还要包两顿吃喝,这不都是银钱?”
“各地衙门的书吏、差役,这些人每月的俸禄,不需要花银子?”
“如果只是看收入的话,登莱两地的收入是增加了,但开支同样也在增加。”
郑大钱也是丝毫不退让,据理力争道:“这些都是官府的正常开支,巡抚衙门完全可以在每年年底,上报预算的时候加上去,为什么要加大留存的比例?”
朱由检也不插话,就在那里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争论。
随着两人的争论越来越激烈,尤其是见朱由检也不阻止,堂内众人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许多人也都加入了进来。
但局面却几乎是一边倒,都是支持丁魁楚,反对郑大钱的。
不过,郑大钱也不在乎,他是户部的人,不受地方管辖。
市舶司也是户部的派出机构,同样不属于地方管。
见郑大钱一人舌战群儒,朱由检心里,对这个名字有些怪异的市舶使愈发的满意了。
看了眼侍立在侧的方正化。
后者会意,大声喊道:“肃静!陛下当面,诸位还请注意朝廷官员的仪态。”
“臣等君前失仪,还请陛下责罚。”
众人这次想起来,皇帝还在这里呢,赶紧躬身请罪。
“行了,此事就此作罢。”
“丁卿,地方留存的钱粮不会再增加了。”
“陛下……”
丁魁楚听朱由检这么说,也有些急了。
朱由检抬手道:“先听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