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的林姑娘。会,记得放了它们。"
她用丝帕做了一只装满“星星”的简单小灯笼,递给林施微:“星星灯笼,只能玩一小一清二楚。
林施微如常的面色终于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裂缝,在近乎拥有夜视能力的冷彤眼底,冷彤挠挠头:“咋啦,我们在苗疆经常这么玩,你们中原人没玩过?”林施微浅笑:"玩过。谢谢彤姐姐。"
或许是冷彤眼花,那一瞬竟感觉她的手指冰凉而颤颤,宛如抖动。顷刻,她便解开了丝帕,还它们自由,神色亦恢复如初。三人一路有说有笑,谁也没想到必经之路出现了魏令嘉,也不知他在那里站了多久,默默凝视黑漆漆的水面。
嘉少爷!小宁眼睛一亮,连忙拉着冷彤回避。
林施微也没想到"偶遇"发生的猝不及防,幸而出门前特意妆扮一番,不想此时派上了用场。她穿着珍珠白的衣裙,石榴色滚边,一条赤色的软烟罗披帛慵懒的搭在右肩,缠绕左臂,夜风吹拂,飘飘如仙。
“嘉郎。"她温柔地唤了一声。
他身边。
魏令嘉转过头,并未回应,深邃目光却毫不掩饰地追逐她,看她忐忑又羞怯地走到了“我带您去个好地方。”她毫无芥蒂,一把牵起他的大手。他一动不动,嗅到了浅浅茉莉香,是她头发上的。
"咦,您还在生我的气吗?"她转回他身前,仰脸踮起脚尖观察他。"说话便说话,离这么近做什么?"魏令嘉轻轻推开她。她却抽泣一声,不管不顾地投入他怀中,故技重施环紧了他的腰:"我知道错了!儒者可杀而不可辱也,嘉郎上达天听,下极幽冥,如玉脸颊挂着妇人掌印,如何在朝堂之上众,圣上又如何相信这样一位懦弱贪色之徒能为他称量天下才士。”她害他覆黑巾办差,险些在属下跟前颜面尽失。
这是一道不能触碰的底线。
这回,她确实闯了大祸。
想起谢楚嫣的下场,她眼泪立时洒的情真意切,发自肺腑:"当时我也是吓坏了才下手没轻没重的,以后再不敢如此,下回.....下回您再欺负人,我便打其他的地方。"
他终于笑了,又迅速的板起脸,但目光是温柔的,拇指轻轻擦拭她粉腮的泪:“还想着打我呢。
"不打了。"她霞飞双颊,埋首躲开他的手。
他黝黑的眸子微微晃动。
怀中温玉忽然离开,一把捧起他腰间的香包。
这是她亲手为他做的,缠枝莲纹,里面还包着自己的一方丝帕,绣了小小的鸢尾花。“我就知道嘉郎心里有我。"她说。
“脸皮真厚。”
"可是你很喜欢。"
他没否认。
顿了顿,他又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枚象牙梳,镶金丝红宝石流苏,轻轻别在她浓密的发间。
七夕女子送情郎香包,而情郎送意中人梳篦,寓意恩爱缠绵,白头偕老。"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魏令嘉环顾四周,草木清香,流萤飞舞。她松开与他紧扣的十指,在空中晃了晃:“你看,像不像天上与人间的星河连在了起?"
魏令嘉点点头,此前经过无数次,却是第一次为她而驻足凝眸。他重新握住她的手:"方才是不是在这里放了花灯?
"
"嗯。”
"许的什么愿?"
"说出来便不灵的。"她竖着食指,做噤声状。
"今晚若我没出来寻你,我们是不是又要错过?"
"是呢。"林施微点点头,又蹙眉,"您不知这几日可把我吓坏,做梦都是大舅母找我母亲退亲!闯下这般大祸,她老人家定不会饶我的,谢谢嘉郎不同我计较,还替我隐瞒。"“是怕失去我还是失去这门亲事呢?”
她应是十分清楚他的欲念,知他喜欢什么,所以又扑进他怀里,可怜巴巴道:“不都一样。"
魏令嘉推开她,兀自坐于河畔的长条石凳之上:"既如此,我们早点成亲吧。"脸贴于他手背。
"可是大舅母说我还小,太早成亲将来于子嗣不利。"她连忙凑过来,蹲在他膝畔,将"我不会让你有孕的。"
她愣了下,当即面如火烧,呐呐道:“嘉郎!”
他怎能同她这般讲话。
魏令嘉淡淡打量膝前羞窘异常的林施微,声音又低又冷:“你明知我想要,还不停地引诱,却又不满足我,不就是觉得一个充满欲念的男人极好拿捏。建议你下回换个法子,再用这招,我可能真的要了你。"
不知死活,自以为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克制的手指缓缓滑过她的唇,下巴,脖颈:“你得清楚,旁人为何要无条件宠着你让着你,我不图你的身体难道图你忤逆我,图你心机深,亦或图你贪婪?"林施微愕然,眸光晃动一眨不眨望着他。
四下寂静,只余风声虫鸣,也不知过了多久,当魏令嘉即将失去耐心之际,忽听她颤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