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殿内。
韩灵璐正一脸愁容的来回踱步。
自今日一早,便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萦绕她心头,随着日头高升,那股预感越发强烈起来。
两名神情肃穆的守卫,如同两尊泥塑,矗立在她不远处彩凤殿门前。
那条黑色间闪耀暗金光芒的披巾,彰显着他们的身份,那是皇太子护卫——狴犴的标识。
自那日韩灵璐兄妹一番争论过后,这些卫戍皇太子安全的护卫,就被韩锐言分配出一大半。
名义上是保护韩灵璐安全,可任谁都看得出,暗地里就是监视韩灵璐行踪,以防她再次出逃。
焦急地绕了两圈,韩灵璐开口道:“韩锐言既不肯让我去见他,又拒绝放我去参加大典,他到底是想怎样?”
那两名守卫对韩灵璐的质问没有半分畏惧,只是目不斜视地守卫在门旁。
韩灵璐眉头更是拧成一团,迈步就要去推殿门,可就在此时,那两名守卫却横跨一步,拦在她身前。
其中一名守卫出言道:“公主殿下,没有太子殿下吩咐,我等不能放您出去,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安全?”
韩灵璐回望自己的寝殿,眼神尽是嘲弄。
“你们寸步不离我左右,就连我就寝都要守在门外,这是皇族公
主该有的待遇吗?”
那回话的守卫面色不变继续道:“这是皇太子殿下的命令,恕我等不得不如此执行,如果公主殿下有任何不满,可在之后对皇太子提出,我等甘愿接受责罚。”
韩灵璐斥责道:“你们知不知道,今天这场大典有多危险?”
“身为皇太子亲卫,却不守在他的身旁,反倒要将我囚禁在此,万一有所闪失,你们担待得起吗?”
面对韩灵璐的斥责,那守卫并未有所退缩,依旧用沉稳的声音回答道:“我等受命于皇太子殿下,在殿下没有更改命令之前,我等便不可擅离职守。”
眼见这守卫如此固执,韩灵璐心中的怒火,顿时化作一腔无奈。
自己都那般提醒韩锐言,要他切不可有丝毫大意。
可今日大典这等危急关头,韩锐言却仍固执己见,偏要把她锁在此处。
韩灵璐不是不明白自己这位兄长的心思,无非就是觉得自己这张底牌,还不到打出的时候。
可他怎么就不去想一想,万一韩白运有所异动,那这场大典岂不是最佳的动手时机?
如果真如自己所料,那分出一半亲卫来负责监视自己,就将是韩锐言最愚蠢的选择!
别说是当面戳穿韩白运包藏的祸心,只怕到时那一
般亲卫,连他的性命都无法保全。
正在韩灵璐心情越发紧张的时刻,耳边忽然传来吵闹之声。
“什么人?还不给我站住!”
“有人擅闯彩凤殿!所有人立刻前来支援!”
“大胆狂徒,竟敢在皇城内如此放肆,狴犴亲卫,给我将他们拿下!”
随即,伴随着兵刃撞击,阵阵喊杀声也传入殿中。
那两名狴犴亲随神情顿时变得紧张,各自抽出腰间兵器,死死守卫在殿门之前。
韩灵璐心中越发紧张不安。
片刻后,殿外声音逐渐停息,那两名狴犴亲随对视一眼,同时出手拉开殿门。
就见殿外一片狼藉,大批狴犴亲卫倒伏地面,生死不知。
两名亲卫疾步上前查看。
就在二人迈出殿外的那一刻,陡然间,数名黑衣人自殿外廊柱下杀出,只是眨眼间,便将那两名狴犴亲卫打晕在地。
眼见对方出手果决,韩灵璐立时亮出修为,就要与这群黑衣人拼死一战。
可此时,其中一名身材苗条的黑衣人,快步奔向韩灵璐方向,同时一把将脸上的黑巾摘下。
看到那人面目,韩灵璐不由的怔在原地。
就见那黑衣人一把拉住韩灵璐手臂,催促道:“殿下,快和我们一同出宫。”
韩灵璐惊
讶道:“暖梦,怎么是你?”
再一抬头,就见那群黑衣人纷纷摘下遮住面目的头巾,竟都是她灵凤骑卫的亲随。
权暖梦声音焦急。
“殿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马匹已经在殿外备好,现在您赶快和我们一同突出王城,否则就来不及了。”
顾不上许多,韩灵璐急忙先随着灵凤骑卫一同奔行,直到他们赶出殿外,这才出言相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为何要遮挡面目,还打伤狴犴亲卫?”
权暖梦边将韩灵璐扶上马背,一边急声说道:“韩白运的囚牛已经包围了乾坤殿广场,灵凤轻骑在内传出消息,皇帝陛下和皇太子殿下,都以被韩白运袭杀,如今他们正在对其余皇子下手!”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