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摇头表示不知。
虞清歌看向两个花容月貌的侄女,凤云栖忽然来请安,难道是因为这两个丫头?
他莫不是真的动心了?
究竟相中的是哪个?
其实若是论起来,这两个丫头昨天的表现都称不上十分出色。
虞枕月昨天差点摔个跟头,在老太太面前表现的也太过急迫,整个人气质都透着俗媚。
虞绵绵相貌清丽,性格文雅,可昨天急功近利,要不是有她老娘和大哥帮着分担错误,掩饰过去,只会比虞枕月更难堪。
“快让他进来,外面天本来就冷,他的身子骨又弱,可别冻出个好歹来。”
不管心中是怎么想的,虞清歌这个继母表面功夫都做的不错,凤云栖一进来,她就一叠声的责备:“早跟你说过了,免了这套虚礼,你身子要紧,我这边过来与不过来也没什么打紧的,只要家里有事的时候,你到场就可以了。”
凤云栖起身给她见了礼:“两位表妹都按时请安,儿子怎么能免了呢?”
他神情淡淡的,连说辞都是这么敷衍,虞清歌看不出来深浅,只能连忙示意凤锦年将人掺起来。
“大哥,母亲说的是,你也太多心了。”凤锦年扶着人坐在自己上首:“这都不是外人,两位表姐也只是来学学规矩,你不必跟她们一样。”
凤锦玉让李妈妈去取了毛垫子给凤云栖垫在椅子上,免得他着凉。
“去将我屋里那件老虎皮拿来,给大公子铺上。”虞清歌心疼的看着凤云栖,简直就像是在看自己亲生的儿子一样。
李妈妈劝阻:“……夫人,那是今年侯爷特地让人专门给您送来的。”
虞清歌板着脸呵斥:“快去,一件老虎皮,怎么就比大公子的身子骨还金贵了?”
李妈妈这才不甘不愿的去了里屋。
虞枕月看着这对主仆一唱一和,只觉得有意思,不防忽然被点了名:“枕月,给你云栖表哥倒点茶水润润喉,绵绵,将我的暖手炉递给你表哥拿过去。”
虞枕月虞绵绵忽然被点名,相视一眼,各自动了起来。
一盏热茶放到凤云栖旁边的小几上。
男子微微颔首:“有劳表妹。”
声线清冽,很是好听,只是带着几分弱气,虞枕月看他这样,也知道定然是病了好久的。
虞绵绵将手炉给他,他仍旧是文雅的道谢。
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让虞绵绵愣了愣。
恰好李妈妈拿来了老虎皮,虞绵绵帮着垫上,又得了一声“多谢。”
年轻小姑娘的脸瞬间红了 ,迈着小碎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直到眼角的余光瞥见凤锦玉盯着自己,这才回过神来。
虞清歌将两个侄女以及凤云栖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
心中还是不能做出明确判断。
只能不动声色继续观察。
椅子上垫了老虎皮,凤云栖的脸色多了一丝血色。
说起远在边关的父亲和二弟。
“也不晓得战事如何,过年的时候,能不能回来一趟。”
凤锦年对边关的事情一直很关注,当下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能说的都告诉给了大哥。
虞清歌偶尔也说上两句,侯爷夫人,与普通妇人的见识完全不一样,纵然是军国大事,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就连凤锦玉,也都能说上几句。
虞绵绵几次试图插话,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转头看向旁边的人,虞枕月正无聊的在桌子上画圈圈。
而旁边的凤锦玉也留意到了,嫌弃的瞥了一眼,目光落在虞绵绵的脸上,倒是多了一丝深意。
虞绵绵一无所觉,终于被她逮到了说话的几乎:“绵绵早在家乡的时候,就听说过二公子的赫赫威名,据说一杆银枪,耍的虎虎生风——”
“哼!”凤锦玉轻嗤一声。
虞绵绵不明所以。
凤云栖浅笑解释:“二弟用的是黑色钢枪!而不是银枪。”
他话音刚落,只听“吱嘎”一声,虞枕月面前的桌子挪了位置, 她歉然的看着众人:“不好意思,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