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到底会发生什么大事,我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只是有那种不妙的预感。
反倒是周建军和老奎班长,被陈八牛那一句有死人味给惊的不轻。
特别是周建军,当场就皱着眉头拽这陈八牛追问了起来,毕竟我们这一路上,好几次能提前预知危险,都全仰仗了陈八牛那堪比大狼犬的好鼻子。
“小陈同志,你说的死人味我知道是啥意思,可这大活人身上咋会有死人味嘛?”
这会就连素来不喜言语的老奎班长,也是被陈八牛那句死人味给勾起了好奇心。
面对老奎班长和周建军的追问,陈八牛那家伙抓耳挠腮了半天也没说明白,只是胡乱说了一句。
“反正那几个家伙身上就是有股子死人味,就像是那些从坟丘子里挖出来的冥器,八爷我这鼻子可不会搞错的。”
见陈八牛说不清楚,我也只好上前替陈八牛给周建军和老奎班长解释说。
“这死人味儿其实就是尸体腐烂后的尸臭味,这种味道沾到身上,很难彻底清洗干净。”
“古时候的仵作、现在的法医身上都有尸臭味,当然还有常年挖坟掘墓取尸盗宝的盗墓贼,身上也会有这尸臭味。”
随着我这句话落地,老奎班长到还好,只是恍然大悟一般
的点了点头,而周建军和陈八牛两人的反应可就大了。
“还是九爷脑瓜子灵泛,一下子就说到点子上去,八爷我就觉得不对味,可又说不出来。”
“小关同志,你的意思是那几个人是盗墓贼?”
陈八牛一个劲的拍我马屁,周建军则是瞪大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又追问了一句。
身上有死人味儿的多是常年和尸体打交道的人,而仵作和法医,又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西夜古城这样的荒凉偏僻之地,换而言之就只剩下了盗墓贼这一个可能性。
在加上今天恰巧就是七月十四,西夜古城悼念泣血崖、婴儿坟的时候,而这泣血崖、婴儿坟虽然是骇然听闻,也是极其悲惨的一段故事。
可同样的这个故事背后,也牵扯到古西域时期曾经繁荣一时的西夜国。
“我只是这么猜测,到底是不是我也不敢确定。”
见我也没法给出确切的答案,周建军脸上也是不自觉闪过了一丝低落,可他还是很快咬了咬牙说道。
“不管是是不是咱们都应该去看看,现在猎骄靡的古墓已经确定在哪传说当中的黑山。”
“这会西夜古城又冒出来一伙盗墓贼,我担心那伙盗墓贼,是湘黔张家的人。”
周建军
这句话一出口,无疑是瞬间让气氛变得极其凝重了起来。
虽然表面上看周建军的推测跨度有些过大了,可实际上这绝对是大有可能存在的。
张老成虽然死在了那太阳谷浦墨古墓里,可湘黔张家,绝对不止有张老成一个人。
虽然我也没做过挖坟掘墓盗宝的勾当,可我在潘家园练摊子的时候,也听说过湘黔一代的土夫子、过山猿,全都听从老张家的号令,换而言之,张老成一伙人,也许只能算是老张家派出来的先遣部队。
可如果那几个人真是盗墓贼,并且是湘黔老张家的人马的话,那么他们现在出现在西夜古城到底是打算以这里为最后一站,然后进入塔克拉玛干沙漠去接应张老成一伙人,亦或是他们本就是冲着这西夜古城来的,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了。
“我说各位爷,咱就是在这瞎琢磨十天半个月,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要八爷我说,咱直接进去探探路子不就啥都清楚了?”
“最好啊那三个家伙真是冲着那什么狗屁西夜王的坟丘子来的,到时候八爷绝对要把杂碎从棺材里拽出来痛扁一顿不可。”
见我和周建军还在皱眉沉思,陈八牛有些沉不住气开始嚷嚷了起来,他的话倒是点醒
了我和周建军,至于陈八牛到这会还没放弃要替那数千个枉死孩童鞭尸泄愤的念头,我也只能是很无奈的笑了笑。
“周教授,八爷说的也有道理,咱们与其在这里瞎琢磨,不如跟进去瞅瞅。”
周建军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陈八牛的提议。
见我和周建军都答应了,陈八牛那家伙早就迫不及待的嚷嚷要进城了,我抬起头看了一眼那好似无声恐怖电影一样的西夜古城,急忙伸手拦住了陈八牛。
“行了八爷,先不说入乡随俗,就是为了掩盖身份,咱也得遮掩一下不是,您没看到这古城里人人都戴着婴儿面具?”
劝住了陈八牛之后,我才扭头对老奎班长说:“老奎班长,我看这古城里的大都是住在这附近的维族,或者是之前住在这古城的原住民后裔。”
“我们几个都不懂维语,这事还得麻烦你。”
老奎班长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转身率先朝古城里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