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了上去。
老马头又开了一枪后,转身就窜进了一旁的老林子里,那些老虎也怒吼连连的追了上去。
“老马叔!”
我大喊了一声,想要上前帮忙,可奈何那会我和陈八牛还困在十多米高的大树上。
一开始我们还能听到林子里偶
尔不断响起的枪声和震天响的虎啸,可没过一会,周围的老林子便是再一次恢复了一片的死寂。
“想不到这老瘪犊子……”
我回过头狠狠瞪了一眼陈八牛,那家伙似乎也知道这一次要不是老马头舍生取义,他非得被那些老虎撕成碎片,这会也就生生把后半句话给咽了下去。
又过了大概七八分钟,没见那些老虎折返回来,我和陈八牛这才壮着胆子小心翼翼从树顶上爬了下来。
看着地上老马头恶斗虎群留下的斑斑血迹,我和陈八牛面面相觑,心里头都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什么滋味都一股脑涌上了心头。
“九爷咱不能这么干站着!”
“咱的去找老马头,就算人找不到……咱……咱也得把他带回来!”
我没说话,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昏暗的老林子里,我和陈八牛都没有老马头那样丰富的经验,只能够大概分辨出老马头之前是引着虎群从哪个方向跑进老林子里的。
“老马叔!”
“老马头!”
……
进了老林子,周围不是冒出来的树杈、荆棘像是刀子似的,刮破了我们暴露在外的皮肉。
可那会我两谁也顾不上去搭理那些,只是一心想要找到老马头,尽管我两谁都清楚,在这老林子里被七八头老虎穷追不舍,就算老马头是经验十足的放山人,只怕这一次也是胸多吉少了。
老林子里的路很难走,方向感更是薄弱,好在一路追下来,我发现了不少被虎群撞断的树干、灌木,这才让我们不至于跟丢了方向。
可即便这样,我和陈八牛足足沿着那痕迹追了几个小时也没找到老马头
,万幸的是期间也没碰到老虎。
直到凌晨五点多的时候,陈八牛突然停下了脚步。
“九爷,小心着点前面好浓的血腥味!”
陈八牛这家伙鼻子好使,这一点早在新疆一行之时我就多次见识过了。
这会他说前面有血腥味,我也不敢在继续横冲直撞了,急忙放慢了脚步。
同样的陈八牛那一句话,也让我的心脏不由往下更沉了几分。
可我能做的也只是在心里头祈祷,祈祷等会我们找到的不是老马头的残肢断臂、找到的不是一地的鲜血。
“这边!”
陈八牛伸长了脖子,猎犬似的使劲嗅了嗅,然后一马当先带着我朝另一个方向追了过去。
沿着血腥味飘过来的方向跑了大概十多分钟,一片显得很阴森,树木奇形怪状的老林子就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更可怕的是,那老林子林间,漂浮着好些幽蓝色的鬼火,隐约我还看到地上那枯枝落叶间,偶尔露出来一些人骨头。
“九爷你看那树底下,好像……好像有个腌菜缸子!”
突然陈八牛抬起手指着不远处一颗足够几人合抱的大树大喊了起来。
这人迹罕至的老林子里怎么可能有腌菜缸子呢?
当时我就不由心脏猛跳了几下,急忙转过头顺着陈八牛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果然在那棵大树的树底下,有一口半人多高的大缸。
那大缸很大一部分,都被落叶和枯枝遮掩了起来,露出的部分缸体上,刻着许多金色的古怪符文,正面还画了一个狰狞鬼脸的图案。
“不是九爷……这特娘谁家的腌菜缸子这么渗人呢!”
“这不是腌菜缸子,这…这是瓮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