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爷咱后天一大早才出发,明儿个咱可以在这珠城好好转转。”
“对对咱得在这好好转转,这珠城可是好地方,尤其是那榴城的大石榴,那皮壳剥开,一颗颗的就跟红玛瑙似的,还有那烧饼夹里脊,那里脊肉烤的滋溜香脆,不行不行提起来八爷这口水就打不住了。”
“还有那大珍珠,咱明儿个就去淮河走一遭,没准运气好就能捞点。”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什么东西能让陈八牛这家伙感兴趣,只怕除了钱之外,就是各式各样的美食了。
“八爷您也就只剩下一张嘴,要鼠爷我说啊,这珠城最让人心动的可不是啥石榴和烧饼夹里脊,绝对是这儿的姑娘。”
“这儿的姑娘怎么说呢,模样透着江南水乡的秀气,可性格呢有具备北方女孩的直爽,这要是娶一个回去,啧啧……”
“得得,钱鼠爷您还是赶紧把口水擦擦,免得等会被人当街溜子给逮起来。”
被陈八牛这么一插科打诨,钱鼠爷也是臊得一阵尴尬,我也是乐的哈哈大笑,就连alice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路看着陈八牛和钱鼠爷互相挤兑开涮,我和alice也是乐的清闲,出了车站一路有说有笑,不一会就到了招待所。
因为前往长沙的车票是隔天一大早的,所以我们还得在蚌埠住两个晚上。
在招待所里,我们也尝到了陈八牛向往已久的蚌埠名吃烧饼夹里脊,真别说那烤的焦香的里脊,夹在软糯
的烧饼里,一口下去真称得上是人间美味。
而这珠城蚌埠呢,虽说远不及四九城那样繁华热闹,可也别有一番风情,特别是因为整个蚌埠恰好地处在秦岭、淮河这一条南北分界线上。
这儿真就像是钱鼠爷说的那样,既有江南水乡的秀气,也能随处看到北方的豪爽。
特别是一心想要娶个蚌埠媳妇儿的钱鼠爷,到了这儿更是如同找到了第二故乡一样,我想如果不是还得前往湘西,只怕钱鼠爷指定要留在这当一回蚌埠女婿。
一心想要去淮河走一遭,顺带碰碰大运看能不能捞一箩筐珍珠蚌的陈八牛,第二天一大早就拿着热气腾腾的顶顶糕挨个把我们生生把我们从清梦里拽了起来。
带着起床气吃了顶顶糕,我还迷迷糊糊的就被陈八牛和钱鼠爷生拉硬拽的爬上了开往怀远的大巴车。
大概是因为地理位置特殊的缘故,蚌埠的铁路轨道特别密集发达,以至于坐在大巴车里从城区穿过的时候,我看到几条铁轨也从闹市街头穿过,着实被惊的不轻。
到了怀远,吃了一顿当地特色菜后,钱鼠爷便张罗着向淮河边一户人家租借了一条渔船方便我们游淮河。
坐在渔船上泛舟淮河,虽然沿河两岸的农田,早已经秋收多时,可放眼望去一眼看不到头的大片农田,田间矗着一堆堆草垛、偶尔几只不知名的野鸟停歇在上面,也是格外让人心旷神怡。
常年生活在国外的alice,更是
拿着相机,不惜胶卷的对着沿河两岸的弄点和农舍一顿的狂拍。
我们沿着淮河一路逆水而上,水路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正巧就遇到了一条当地的渔船,撑船的是一位头戴斗笠,看上去已经年逾花甲的老翁,船舱甲板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在收拾整理着渔网。
“我滴孩,你们是外地来的吧,前头那片水域可去不得。”
“去不得了嘛!”
见我们撑着船,还要继续逆水而上,一旁那艘渔船上撑船的老翁突然摘下斗笠挥着手朝我们大喊了起来。
劝阻我们不要在继续前进之时,那位撑船老翁脸上神情严肃,还带着些许的焦急,半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我抬起头朝前方水域眺望了一眼,淮河河面开阔、微风吹过波光粼粼,真就一条渔船也看不到。
偶尔有几条出河的渔船,也都是到了我们所处的这片水域,便停了下来,似乎前头那片水域真有什么禁忌,常人不能轻易踏足一样。
“不是大叔前头咋就去不得了?”
“难不成那前头那片水域有簸箕那么大的珍珠蚌?能把人脚杆子夹断咯?”
“哈哈钱鼠爷瞅你这点出息,真要是有簸箕那么大的珍珠蚌,咱捞上来开膛破肚,取了珍珠,那不得有拳头大小?”
陈八牛和钱鼠爷这两人,除了如出一辙的视财如命之外,还一模一样的神经大条,这会面对那老翁的劝阻,也是一唱一和的打着趣,全然没把人家的好心
提醒放在心上。
好在那老翁朴实,倒也没计较这些,反而是显得更焦急了。
“我滴孩,再往前走就是荆山那片水域了,这几天就是惊瑞天,老天爷指不定啥时候就翻脸了,那片水域下头也是暗潮涌动的,可不安全啊。”
见陈八牛和钱鼠爷无动于衷,老翁又劝说了我们几句,便是摇着头撑船离开了。
虽然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