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房中:
闺阁深处,九娘形单影只,蜷坐于床沿一侧,双手紧紧环抱着膝头,眼眸中泪光闪烁,如同晨露般晶莹,她轻声细语,仿佛在与空气对话:“你若再不来,我恐怕要嫁给别人了……”这番话,字里行间透露着无尽的哀愁与期盼。
九娘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一起吃白食逃跑,一起在泛舟于镜湖之上。那副潇洒的身影浮现,饮酒赋诗。
“移家只欲镜湖住,夜夜湖中看月生。”
“千金不换此中味,惟愿年年共举觞。”
九娘轻声吟诵,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但随即,一抹苦涩爬上心头,她自嘲地低语:“也不知道他能看上我吗?我可是骗了他的。”
……
慕容冲一行人抵达会稽上虞,包厢内,慕容凤问道:“兄长,会稽那么多地方你可偏偏挑了一个上虞,上虞是有谁在啊?”
慕容冲道:“拜访一位旧友。”
慕容凤闻言,眼中八卦之火瞬间燃起,狡黠地问:“哦?这位旧友,是位翩翩公子,还是温婉佳人?”
慕容冲有些无语:“男的。”说罢,他目光一转,戏谑地看向慕容凤,“凤弟,你该不会是看上哪家小娘子了,等着兄长给你说媒?”
慕容凤闻言,脸颊瞬间染上了两朵红云,连忙摆手否认:“兄长误会了,没有的事,真的没有。”
慕容冲:“懂了,没有就是有,大男人害羞什么?”
慕容凤急了:“兄长,真没有。”
一旁的青冥噗嗤一笑,慕容冲道:“你看看,连青冥都不信。”
慕容凤:“青冥姐姐别笑了。”慕容凤瞧了瞧青冥的神情:“青冥姐姐你平时都不见你怎么笑,现在笑起来真好看。”
青冥悄悄看了看慕容冲的神色,见没有责怪便把头低了下去。
慕容冲道:“好了,交给你俩个任务,打听一下一个叫祝卿的人,对了他应该家世不错。”
慕容凤:“啊!感情你连你朋友在哪里住着都不知道。”
慕容冲略显尴尬,轻咳两声以掩饰:“咳咳,确是如此,当年分别时太过匆忙,未曾细问,只知道是在会稽上虞。”
慕容凤:“你自己去,我不去。”
慕容冲:???未来的宜都王,猛将慕容凤怎么在我身边变这副模样。
慕容冲佯装不悦,脚下一动,轻轻踹了慕容凤一脚,笑道:“休要耍滑,速去速回。”慕容凤吃痛,却也不敢怠慢,连忙应声道:“哎哟,遵命,我这就去。”说着,他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青冥也起身道:“公子,我先去了。”
“对了,青冥帮我再打听个人,或者让单于台查查,梁山伯。”慕容冲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的名字出现在脑海,大抵是故事就发生在会稽吧。
两人走后慕容冲伸了个懒腰,睡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冲醒来时两人已经回来了,青冥正要说话被慕容凤抢先了:“我们都问过了,没有祝卿这个人。”
慕容冲:???
青冥见状,连忙补充说明:“我们自城南至城北,分头细查,上虞城内家境显赫的祝家仅有一家,且他们家中仅育有一女,并无男儿。”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公子所提的那位梁山伯,亦是遍寻无果。不过,我已派遣单于台的人手,进一步扩大搜寻范围。”
慕容冲: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确定就这么一家祝家吗?”
青冥肯定地点点头:“祝姓在北方原是大族,后因战乱南迁,会稽上虞的祝家便是其中一支。别说家境殷实,就是整个上虞,也仅此一家祝姓无疑。”
慕容冲思索到:难道那个祝卿是女扮男装?有可能,比一般男的要白,慕容冲补了一句自己除外,不过自己这些年习武,面相阳刚了一些,祝卿是真有些阴柔。
“那个祝家女什么情况?”
青冥道:“听说定下了婚期,祝家与马家结为姻亲,祝家女嫁给太守之子马文才。”
“马文才?”
“马文才……”慕容冲低声重复,这个名字似乎触动了某段尘封的记忆,“祝家、马家、马文才、会稽上虞……这情节,怎与那流传甚广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如此相似?”
等等,不对劲,记得梁山伯与祝英台就是在东晋年间。
梁祝故事产生于晋朝。现存最早的文字材料是初唐梁载言所撰的《十道四蕃志》。到了晚唐,张读所撰的《宣室志》作了文学性渲染,可见其大致轮廓:“英台,上虞祝氏女,伪为男游学,与会稽梁山伯者同肄业。山伯,字处仁。祝先归。二年,山伯访友,方知其女子,怅然如有所失。告其父母求聘,而祝已字马氏子矣。山伯后为鄞令,病死,葬鄮城西。祝适马氏,舟过墓所,风涛不能进,问知山伯墓,祝登号恸,地忽逢裂陷,祝氏遂并葬焉。晋丞相谢安奏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