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祝父与祝母齐声惊呼,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祝英台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绝伦的弧线,心如刀绞,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一道矫健的身影如同闪电般掠过,稳稳地接住了祝英台下坠的身体。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一位身着青衣、面容冷峻的女子正紧紧抱着祝英台,她便是慕容冲提前安排来保护祝英台的女侍卫——青冥。
青冥的眼神坚定而冷静,她迅速地将祝英台平放在地上,然后轻轻检查着她的伤势。
祝英台在青冥的怀中微微睁开眼睛,青冥低声说了几句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慕容冲的安排,是为了让她能够安全地度过这一劫。
祝父祝母见状,连忙跑上前去,一把将祝英台搂在怀里,泪水夺眶而出。“九娘,你没事吧?你可把我们吓坏了!”祝母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不停地抚摸着祝英台的脸庞。
祝英台默默地承受着脚踝处传来的阵阵剧痛,她紧咬着牙关,不让泪水轻易落下。
然而,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仿佛在这一刻,她与世界之间产生了某种难以逾越的隔阂。
祝父见状,迅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转身对身后的仆人焦急地吩咐道:“快去!快马加鞭去请郎中!一刻也不能耽误!”
仆人闻言,立刻转身,飞也似地奔去。不一会儿,便带着一位医术精湛、经验丰富的郎中匆匆赶来。
郎中仔细地检查了祝英台的伤势,发现她的脚踝处已经肿起了一大块,显然是扭伤了。
他叮嘱道:“小姐这伤势虽然不重,但也需要好好休息几日,切不可再随意走动。”
祝英台轻轻地点了点头,心中对青冥的感激之情如潮水般涌动。她深知,如果不是青冥那如同天降神兵般的及时出现,她恐怕早已命悬一线。
从方才青冥的话中她也知道青冥是慕容冲派来的,她也更加坚定了要与慕容冲在一起的决心,因为只有他才能如此细心地为她考虑周全。
祝父满怀感激之情,向青冥深深一揖,诚恳地说道:“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青冥淡然一笑,只留下一句:“不过是受人之托,不足挂齿。告辞了。”言罢,她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祝父还沉浸在那句“受人之托”的深意中,未能回神,而青冥已飘然而去。
他看向女儿,那紧闭的双眼,紧皱的眉头,苍白的脸颊,他实在不忍心再询问了。
祝母止住眼泪:“九娘,你好好休息。”
房门关闭,祝父祝母走出房间,祝母道:“我们这么做真的对吗?”
祝父道:“现在婚期迫近,对不对又有什么办法,难道悔婚?这不是让祝马两家的脸都丢尽了吗?”
“那个梁冲不知道在哪里?”
祝父愤恨道:“那人想必也是个胆小怕事的,女儿出了这些事,他也会有登门来,他若是真为了九娘敢踏入祝家我倒要高看他一眼。”
祝母道:“或许是消息不灵便,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崇绮书院知道他的下落吗?”
祝父道:“他随他师傅行走四方,居无定所,哪里能够寻得,要是下落恐怕只有九娘知道,你觉得她会告诉我们吗?”
祝母摇摇头,这事该怎么办呐!
……
翌日:
“老爷,来人了,来人了”
祝父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书卷,问道:“什么来人了?是谁来了?”
“回老爷,是马家的人,自称是马太守的族弟。”
一听是亲家来人,祝父的神色缓和了几分,连忙吩咐道:“快请,快请!再命人准备上好的茶水。”
来人是马元熙的族弟马元庸,也是马文才的堂叔。马元庸一见祝父拱手致意,祝父看到马元庸面有哀戚之色大为不解。
待马元庸落座后,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祝兄啊,此番前来,实有愧于心,只怕……只怕两家婚事难以如愿了。”
祝父闻言,神色一变:“元庸兄此言何意?”
“说来可惜,三日前,有人送了一匹尚未驯服北方骏马,文才说他既得文才却未有武略,便要驯服这匹骏马,奈何没有那个命呐,摔下来摔断了腿。
眼看婚期将近,新郎官怎么能够断腿呢?祝家女天香国色,才情斐然,只是我家小儿无福罢了,便寻会稽郎中无果。
文才那孩子说不要耽误了人家,我和兄长连连劝慰,最后兄长也说不要耽误了人家,这不派我来了。”
祝父明白了,这是要退婚?“元庸兄,婚期将近了,你们给我们来这一招,是不是嫌弃我们祝家?”
马元庸道:“事出有因,是我们的缘故,我们会出面声明是我们马家的原因,与你们祝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