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钊退回到自己的居所,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扉,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愤怒地一拳砸在身旁的案几上,震得上面的茶具叮当作响,茶水四溅。
……
后宫的事情尚未结束,前朝却已经掀起轩然大波。
事情还要从之前说起。
前秦重臣薛赞坐在书房的案几旁,手中轻轻摩挲着温热的茶杯,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地看向突然到访的权翼。他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哟,你权子良可是个大忙人啊,怎么今天有空来我这里喝茶?”
权翼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却异常凝重。他缓缓步入书房,找了个位置坐下,目光直视薛赞:“薛大人说笑了,我今日前来,确有要事相商。此事关乎大秦的江山社稷,不可不慎。”
薛赞见权翼神色严肃,也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哦?何事如此严重?愿闻其详。”
权翼道:“昔日王相卧于病榻之间托孤于我,可知王相说了什么?”
薛赞摇头不解,权翼道:“所忧无过鲜卑、羌虏!”
薛赞道:“鲜卑无过慕容,羌族无过姚氏。”说完薛赞怪异的看着权翼:好像在姚羌投降前你就算姚羌的谋士吧。
权翼仿佛明白薛赞神色怪异的含义,只得转移话题:“鲜卑无过慕容,昔日旧燕属僚、慕容家父子兄弟可谓是列官满朝,如今又成了外戚。京兆尹慕容垂,世之韩白,在鲜卑关东旧地颇有威望。如今王相病故,若有朝一日慕容垂或者说是慕容家起兵,谁又能挡得住呢?”
薛赞闻言,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若慕容垂起兵于关东,天下难有敌手。王相已故,陛下深厚之,慕容家又是外戚。
你我不是不知道陛下雄心万丈,早年便说‘安抚黎元,应和诸戎’。王相在时千言万语也不曾说动陛下的心,今日之你我又为之奈何?”
权翼手执茶壶为薛赞续了杯茶:“眼下便是一个好机会。后宫巫蛊之事听说了吗?”
“略知一二”
“你怎么看?”
薛赞沉吟片刻,缓缓道:“不好说,昔年汉武帝时不就有后宫巫蛊吗?现在后宫又起巫蛊,是不是冤案谁也说不准。”
权翼轻叹一声,似乎对薛赞的顾虑早有预料。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你可知道,在搜查清河夫人的宫殿时,除了发现巫蛊之物,还发现了什么?”
薛赞摇头不知,巫蛊案除了巫蛊还有什么?
权翼压低声音,仿佛怕惊扰了书房中的宁静:“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就藏在清河夫人的枕头之下。”
“嘶!”薛赞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如果只有巫蛊,或许是被人陷害,毕竟当年汉武帝的前车之鉴。但是在枕头下面藏着一把匕首就不一样了。
你还想晚上趁着陛下不备给他一刀?
权翼继续道:“此事涉及一件燕宫隐秘,昔年燕主慕容廆获天外陨铁,一把打造成了一柄剑,名日‘燕龙’,为大燕帝剑。打造好剑后剩余材料仅可打造一柄匕首,名日‘燕虹’。这把燕虹虽然短小,但刀锋锋利异常,吹毛断发不在话下。”
薛赞的神情愈发凝重,他仿佛能感受到那股隐藏在匕首背后的阴谋与危险。权翼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击在他的心上。
权翼继续道:“试想,如果清河夫人真的在晚上趁着陛下不备,用这把匕首刺杀陛下,那将是什么样的后果?这无疑等同于谋反!
清河夫人手上为什么会有这把匕首,是在江南时慕容冲给的,还是慕容垂、慕容暐给的?
不论是谁给的,这就是谋反,慕容家有心谋反,这把匕首就算证据。”
权翼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紧紧盯着薛赞,仿佛在等待他的回应。而薛赞,此刻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当初搜到这把匕首的时候陛下也知道,但是陛下为什么迟迟没有动静?”
权翼道:“你我都知道陛下仁慈,别说捕风捉影了,就算是真谋反了只要对方投降,他都敢放过对方。
即便如此现在我想借着这个机会试一试,只要能成功,对得起王相,对得起大秦基业。”
薛赞道:“如今后宫巫蛊一事还在查。”
权翼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理解薛赞的担忧,却也深知此事的紧迫性。“不错,后宫巫蛊一案的确还在调查之中,但时间不等人。当年王相的‘金刀计’也没能除掉慕容垂,我们必须严阵以待。
不论巫蛊是不是冤枉都必须坐实,我要你薛赞发动朝廷当中的力量跟我全力一搏。”
薛赞道:“事情涉及到后宫……”
权翼笑道:“我的薛大人,你不要忘了,自从清河夫人入宫以来可谓是‘深得宠幸,宫人莫进’后宫里面就没有盯上她的?
不过她们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