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房里热气蒸腾,进门两米处就是一座十米长两米高的兽鸟屏风,屏风后有可容四人共浴的浴桶。
萧逸背着屏风靠坐在浴桶里,风华绝代的脸上被热气熏的泛红,裸着上身披散着长发,正一下一下擦拭着胸膛。
水珠不停地从他裸露结实的胸膛、手臂上滑落,直到又没入深处,隐约可见水下两条修长有力的腿。
萧逸绞了巾帕头仰着捂住眼睛,想着在西暖阁的事。父皇明明知道是谁干的却想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一点惩戒,一句斥责都没有,就因为是正东宫……从小母妃就说父皇也有父皇的难处,要多多体谅父皇,千万不能由此心生怨恨。
可是,他怎么能不恨呢!就连母妃临走前想见他最后一面,他却始终没有露面,只因为皇后的一句话,不要为了一介嫔妃过了病气。
如果不是十岁那年经不起那群兄弟的刺激,他没有在父皇面前展示自己的射术骑马,没有引起皇后那一丝忌惮,没有引来父皇的目光。
那次让本来平安度日的母妃又重新有了期待,只是希望总是落空。帝皇廉价的新鲜感一过,就抛之脑后。导致母妃是多思多虑,害怕皇后会容不下他,最后抑郁成疾,不治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