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依。
乔真让桔梗为柳氏端水过来帮她梳洗，端来一杯热水递给她，“柳姨如今你还有什么打算吗？”
“我想送老钱回家。”她环顾着四周，转而看着乔真隐含泪光，“至于这间书肆，这些日子我也试着开门，但我不善经营，原本是想把它卖掉的。”
“乔小姐，你愿意把这间书肆经营下去吗？老钱一定不希望我把书肆随意变卖的。但是如果是你，他一定会同意的。”
不过须臾，乔真便答应下来，之后怎么经营还得细细考虑。
“柳姨我把书肆经营下来，你安葬好郑掌柜后便回来帮我，如何？”
柳氏勉强笑笑，“不了，我现在在这里也是没根的浮萍，老钱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幸亏也攒下一点家底，乔真再把青禾处得来的银子凑够六十两给了柳氏，高出市面许多。
她连连摆手推拒，“我一个人哪里用得了这么多银子，这书肆原也不值这么多钱，乔小姐还是收回去吧。”
乔真看着她鬓边刺目的白色花朵，“柳姨，郑掌柜对我有知遇之恩，这书肆郑掌柜也的确是花了心思布置的，这个价钱很合理。”
“都说穷家富路，何况柳姨你还要在青州安顿下来，有银钱傍身总不是什么坏事，这样一来我也好放心。”
柳氏才抹了眼泪收下银子，“好好好，听你的，这间书肆交给你我最放心不过了。”
“如果老钱的案子有结果了，拜托乔小姐修书告诉我一声，我也好让他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
乔真一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