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叫了小二送一小坛酒进来，冯涛做坐下，抿一口酒喝下，又慢慢夹了小菜吃着。
乔羽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苦笑一声，“我借酒消愁，你也不劝劝。”
冯涛搁下筷子，“你想我怎么劝？”
“你劝什么我听什么呗！”
这时，小二敲门送酒，离开时把门顺手关上了。
冯涛给两个杯子倒满酒，漆黑的眸子看着他，“喝一杯？”
乔羽过来挨着坐下，“喝！”
喝得乔羽满脸通红，醉眼朦胧，指着冯涛，“你不爽快，你喝来喝去还是原先那杯酒，你不行啊！酒量。”
看着倒在一边的酒坛，冯涛得出结论，“你醉了。”
“哼，我没醉，我喝过酒吗？”
他探过身体一把搂住冯涛，温热的气息几乎贴近他的耳朵，“开玩笑，你知不知道，我不可能像我爹那样一杯倒的，我还要往上爬，爬得高高的，嗝～保护她。”
冯涛任由他搂着说话，但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耳朵尖微红，还是忍不住偏过头去不看他。
乔羽嘀嘀咕咕的说半天，发现冯涛看都没看他一眼，一手握酒杯一手掰过他的脸，不满的说，“干嘛不看我，你害羞了？”
冯涛拨开他的手，“我害羞什么？明天你酒醒了可别发疯。”
“哈？”
……
“你倒是说啊，我明天要发什么疯？”
冯涛压根不想和喝醉的酒鬼说话，禁不住他现在就发疯的样子。
不自然的看一眼被桌子挡住的地方，“咳，你说你五岁以前和一个小胖比大小，没比过他。”
乔羽甩甩头，发尾形成半个弧度落下，不屑的说，“就这？现在可不一定了 ，你不信，我给你看嘛！”
说完就扯开裤腰带，随手一扬，双手卡在腰间就要……
冯涛心跳加速，感觉自己快疯了，赶紧按住他的手，“停停停，我信了我信了！”
乔羽歪头看着他，“不，你是在敷衍我。”说完又挣扎个不停。
实在是拗不过他，喝醉酒的人力气也变得格外大，他竭力镇定的说，“你脱过一次了，我已经看过了。”
“嘿嘿！你看我没骗你吧！”
“嗯。”
冯涛见他安静下来过去拾起腰带。
乔羽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一般，一下就侧头趴在桌子上。
“我难受啊，你知道吗？我不是一个好的哥哥，我知道不能怪她，但是我又忍不住，我也想痛痛快快的报仇，可我得听我爹的，要保证她平平安安过一辈子，我胆子太小了，我其实不如她许多。”
乔羽说完把脸埋进手臂，只泄露一声微弱的抽泣，再无动静似乎是睡着了。
冯涛眼尖，埋头的瞬间捕获到他眼睛里的一抹亮光。
捏着腰带，好歹要安慰他一下，“你比看起来要勇敢多了。”
等了半晌见乔羽毫无动静，站起来走近摇晃他，“喂，真醉了？嗯，醒醒？”
好不容易安慰他一句，居然也没听见。扶他在床上躺着盖了半截被子，又把窗户合上留一条缝散酒气。
小二撤掉残羹剩饭，上了一壶劣质茶水。冯涛只喝了半杯，放在一边。
他和衣躺在小塌上看着屋顶，看着看着不禁睡了过去，醒来已是万籁俱寂，感觉这一觉睡得极好、极沉。
万事有了好的开头，无论他也好，娘和妹妹也好都有了新的希望。他伸展身体，舒适的翻身。
手搭在了一个温热的物体上，他惊醒，撑起身体辨别周围的环境。
窗户被打开，皎洁的月光映射到床前，“咦？”
“咦什么，我把你拖过来的，怎么好意思一个人躺在床上，这床质量不怎么样，睡两个人还是可以的。”
乔羽躺在月亮照不到的里侧，见冯涛只哦了一声再不说话了，他踢他一脚，“干嘛，害羞了？”
“喀喀！白天的事你忘记了？”冯涛被口水呛到，垂眸问他。
“白天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我们喝酒了，然后我睡着了，还发生了别的事吗？”
“嗯，没错就是这样的，喝多了就睡着了。”
“不过睡了这一觉起来，我觉得浑身上下都通透了，如释重负，你是不是这样的感觉？”
“嗯。”
“睡了这么久你怎么还是无精打采的，只会嗯嗯嗯的，接着睡吧。”吐槽完翻个身对着墙壁不再说话了。
乔羽在黑暗中差点咬碎了牙齿，丢脸丢到姥姥家了，酒后失德啊，拼死也不能承认。
留下冯涛两眼空空的发呆，这算什么事，就他一个人留在了昨天？
片刻，轻轻弯起唇角，重新闭上眼睛，忘记了也好，省得他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