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
虽然顾月漓多次拒绝了徐恭的“好心”,徐恭仍然对顾月漓那么热情。
为此顾月漓还多次觉得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心中还是愧疚的感情多一点。
但是想不到今天,徐恭居然要帮着宇文泰,对付顾月漓的三哥。
这其中意味着什么,连书院的这些普通弟子都能看得出来。
何况,徐恭作为书院院长的高徒,难道会看不出?
顾月漓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徐恭原来还想着顾月漓能问点什么,但还是等不来顾月漓的发问。
“师妹,对不住了,我这也是为了书院考虑。”
徐恭表面略带歉意地说道。
为书院考虑,显然就是说他认为云州和朝廷的战争不可避免。
而书院要想从中获利,就必须做出决定。
显然,徐恭选择的是代表宇文泰的朝廷一方。
好一个代表书院的利益,顾月漓不禁嗤笑:“你这么做,哲贡先生知道吗?书院当初可是立下规矩,只负责育人,不得以书院的名义直接参与时间纷争。”
徐恭似乎早就知道顾月漓会这么问,合上手中的《圣言》,淡然道:“这事哲贡先生已经知晓,而且哲贡先生也认为,这规矩是死,人是活,齐国的圣人学宫在天下扬名,而我青鹿学院乃卫国的最大儒学圣地,默默无名,青鹿书院也该变一变了。”
“什么!”
书院弟子听到徐恭这话,如果此话不假的话,那岂不是整个书院都要与云州顾家为敌。
顾月漓想起那立在书院中的碑石,不禁感慨,平日里书中学的最多的人无信不立今日不适用了吗?
作为书院的当代掌控人哲贡先生这难道不算对书院创立者的“背信弃义”吗?
顾月漓失望地做出了她的决定:“既然如此,倒是我东海顾家高攀了。今日起我顾月漓不再是青鹿书院的弟子。”
“师姐别啊!”
“是啊,师姐,或许这只是徐师兄的一面之词呢?”
这名弟子说完,方觉自己说错了话,收住了口,果然看到徐恭在瞪着他,忙低下了头。
“不必了,各位今后还是我顾月漓的好友,但是这同门之情就此作罢。”
顾月漓转身离开,向着顾云深出走去。
顾云深喝着杯中的小酒,越喝越上瘾。
虽然他之前从脑子中的知识宝库学来了这烧刀子的制作,但是因为诸事繁忙,为了保持头脑的清醒,他大部分时候都是浅尝辄止。
今日和李清品酒观花,却是越喝越来劲。
脸上已是微红。
看到顾月漓板着脸走过来。
顾云深道:“谁欺负我们家小郡主了。”
“三哥,对不起。”
对于刚刚青鹿学院那边发生的事,顾云深显然也是有注意到的,即使是听不清,顾云深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又不关你的事,他们惹你生气,看我待会狠狠地打他们的脸,看看谁是真正的小丑。”
顾云深自信地对顾月漓道。
顾月漓看着三哥虽然微醉,但是眼中的坚定和自信却是她以往没有见过的。
“嗯,三哥,我信你。”
“那就好,来,吃点东西,犯不着和那样的人置气。”
宇文泰看着顾云深似乎已经忘了刚刚自己问他的问题了,不耐烦道:“怎么?顾云深你不会是怕了吧?待会你到底请谁出战?”
徐恭走到宇文泰身旁。
“宇文兄,我猜三王子大概是没有想到今晚会有对决,一时之间找不到人应战罢了。”在说到“三王子”的时候,徐恭还煞有介事地对着顾云深行礼。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徐恭这是在挖苦顾云深,“拆穿”顾云深故作镇定的把戏。
“宇文兄,看在我郡主曾经同出一门的份上,不如你就给个宽限。虽然找完整个卫国也无济于事,但是如果这样找下去的话,今晚的诗会怕是要推迟了,打搅了大家的雅兴可不太好。”
徐恭真是高傲到了极点,前一句还念及同门之情,后一句却挖苦顾云深再等下去,今晚诗会进行不了了。
不仅如此,“找完整个卫国也无济于事”,这句话不就是说,参加今日诗会的才子,乃至整个卫国的年轻一代,就他最强了吗?
众人看了看也在场的“南苏北李”二人。
见二人仍旧是表面平静,至于内心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虽然众人都惊讶徐恭的狂妄。
这与他们心中的修浩然正气的儒家“君子”不吻合。
但是以往也不是没有大儒高傲示人。
论身份,徐恭是卫国“儒家首脉”青鹿书院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