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旁边传来一声女声的尖叫。
原来林府侍卫在那边抓住了一对偷情的男女,是府内的小厮与林夫人府中的一名婢女。
那婢女此时身上只穿着一件肚兜,其余地方不着寸缕,那小厮也是一身精光。
见一群侍卫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他们都被吓得连声求饶。
“求老爷夫人放过我们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们以为这群侍卫是林啸与他夫人派人来特地抓他们两个的,于是不停的认错求饶。
侍卫们进了门,看到他们二人,心下明了,他们环顾四周,周围弥漫着浓重的胭脂水粉味和一股说不上来的糜烂味道,其余再无其它。
侍卫头子确认了这里没有别人之外,才正眼看着这对偷情的男女,冷声说道:“将他们带下去交给老爷处置。”于是侍卫中站出两人,将不断哭泣求饶的小厮与婢女拖了下去。
这间柴房联通着隔壁一间,侍卫走到联通的门那处,打开门走了过去。
大草垛里面,宋宁安与谢怀二人只看得到满眼的黑色,耳边传来的脚步声让他们冷汗不断,要是被发现的话,抓住是抓不住他们的,担心就担心在看到了他们是谁。
如果被林啸知道他们在探查林府的话,肯定会对他们十二分警戒,之后要想再调查此事可就难了。
侍卫头子在房内走着,环顾着四周,发现此处的各种布置摆设与另一间别无二致。
他想了想,觉得此处应该不会再有人,于是带着人离开了。
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宋宁安提着的一口气终于长舒了出来。
好险,差一点儿就暴露了。
两人赶紧出了草垛,将身上杂乱的草料一一抖落。
宋宁安想要快一些离开这个地方,于是便将自己身上的伤药还给谢怀,转身告辞,就想要施展轻功离开。
谢怀眼神幽深的看着手心里的这些伤药,想到刚刚伤药的场景,他叫住了宋宁安。
“公主……方才上药之事,确实是我逾矩越界了,若是公主愿意,谢某愿意为公主负责。”
宋宁安要离开的脚步狠狠一歪,踉跄了一下,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谢怀。
他在说些什么啊?
宋宁安语气生硬坚决的拒绝了谢怀,转身匆匆离去。
谢怀看着宋宁安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懊悔刚刚说出口的话,他捏了捏眉心,朝林府大厅内走去。
林啸此时已经也回到了大厅内继续招待宾客,他看到谢怀,试探的问道:“谢公子,不知你可否知道宁安公主去哪了?”
谢怀淡声回应道:“宁安公主好像刚刚被弄脏了衣裙,先行离开了。”然后又与林啸告辞,借口有事离去。
林啸试探无果,于是笑了笑,嘱咐管家给谢怀备好马车,然后继续去招待宾客了。
且看这边,宋宁安刚回到了国公府,陈禹就得到消息找了过来,来到了宋宁安的院子里面。
“宋宁安,你为何一人独自去林府送贺而不叫我一同前去?”陈禹质问道。
他刚从府外回来就听到管家说宋宁安去了林啸府里,他担心宋宁安知道了些什么,于是特地过来试探道。
“你现在一天是我名义上的妻子,就要承担一天国公府的责任,你以个人名义前往林府送贺,置我国公府于何地!”
宋宁安看着陈禹,突然脑子里就冒出了一个念头。
陈禹貌似也对金矿之事了解颇多,毕竟在麻子与晋言那都出现了他的身影,是否可以从陈禹这处下手呢?
她仔细想了想,发现此计确实有很大的可行之处,只要假意与陈禹和好,从他那里套出话来问题应该不大。只是……在这之前,她得先想个办法和陈禹和离,避免罪罚连坐。
于是,面对陈禹的质问,宋宁安扯出一抹笑,耐心的解释道。
“我也是半途才听说林府有举办抓周宴,想着正好闲来无事,可以去沾沾喜气,于是便去了,没想到竟忘了与你说上一声,确实是我的不是。”
陈禹此时的表情只能用膛目结舌来堪堪形容。
他眼神震惊的看着宋宁安,这简直就和大变活人没有什么区别,他觉得一般情况下,正常来说宋宁安听到他这些质问后,轻则尖牙利齿,重则拔刀相向,还从来没有一天这般温声细语。
他神色古怪的打量了一下宋宁安,似乎在确定到底是不是她本人,然后语气古怪的开口道:“你真是这样子想的?”
宋宁安强忍着恶心与反胃,掐着嗓子说道:“是啊夫君,我都想明白了,先前确实是我不懂事了一些,不够善解人意,让夫君左右为难。”
“今后,我一定好好修身养性,努力与婉儿妹妹友善相处。”
宋宁安的一声“夫君。”直接把陈禹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打死也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一天能听到从宋宁安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