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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1 / 2)

我是一尾鱼,从小就冷漠无常,愤世嫉俗,可我又只是个孩子。我也嫉妒那些世俗的幸福,可这一切终将为那只飞鸟而改变。因为我爱它。尽管我并不确定它是不是也爱我或是知道我的存在。只是我希望,它的天空里能有我,哪怕只是一刻。——题记

允淑瘫在床上,曲葳拍门三下,闯进来,叉腰道:你还睡!整天睡得七颠八倒,头都睡扁了!

允淑懒洋洋地扯过一角被子捂着,哼哼唧唧:我这是避暑。

曲葳扑上来,拧她的肩膀:起来,太阳都要落山了,乘哪门子凉?快!

允淑摇头晃脑,愁眉苦脸地抱怨:人家被退婚了,正伤心呢,你让我静一静。

曲葳拉她软瘫的手,说:你再不起来,就要烂在床上了。到时候我席子一卷,直接赶牛车拉到山上埋了,看哪个死鬼看上你,办个冥婚。

允淑慢吞吞起床。待洗脸梳头后,曲葳吩咐道:去,到城墙上遛遛。她没精打采地出门,身边跟着曲葳的白狗葫芦。

去年,两人在老卓家饭庄吃饭,点了一只油汪汪的葫芦鸡,大快朵颐,曲葳一口气吃了三碗饸饹,为了消食,两人逛城墙根下的夜市,看到有人卖小狗,装在小篮子里,唯独有一条狗崽放在水瓢里,怡然自得,冲着来往的行人摇尾巴。两人见它品格迥然不同凡俗,下来逗了逗,曲葳爱不释手,不假思索凑钱买了下来。取名的时候,允淑觉得叫阿瓢好,曲葳坚持要叫气派的哮天犬,后来统一了一下意见,叫福禄,久而久之,成了葫芦。

夏天,曲葳怕生虫,非要剃了葫芦的毛,好在它果然生性开朗,顶着毛绒绒的大头四处招摇。允淑嫌不好看,等葫芦新生的毛勉强蔽体才肯带他同行。葫芦的均匀的短毛整整齐齐,走动时泛着雪白的光泽,干净漂亮。如果它不是时常走神,不知不觉和主人拉下,还是挺神气的。

等她带着葫芦到海边漫步,站在石头上吹风。汹涌的海潮打在乱石上,碎成雪片般,溅了葫芦一脸。

它心大,不介意,在允淑给了一颗椰子后,专心地用爪子拨拉青色的圆球。

允淑回去,和曲葳说:过两天,我要去咸阳。

曲葳问:去玩几天?

允淑摇了摇头,说:看看有没有可能找个人嫁了。

曲葳说:那你可要看清楚了,别再遇上个卧薪尝胆的。

允淑摸了摸葫芦的耳朵,说:再碰上,我剁了他。

话休絮烦,不到十天,允淑风尘仆仆入关进城,街头皆是椰子大的石榴,吆喝着不甜不要钱。她停下来,丢下几文钱,揣着一枚继续赶路。

进门的时候,恰巧见到常林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说:你来了,坐。我刚下山,累得坐不起来了。

允淑将石榴一放,说:你连紫云山都爬得半死不活,还偏要向虎山行?

常林气若游丝地说:那天,我在山脚泡温泉,她们都说山上好,我一想,来都来了,一时冲动,这才上山。你不知道,这山,人都在云里来去,石壁又大又滑,寸草不生,吓死人了。

允淑说:你就这样子,还给我牵线?

常林翻了个身,说:放心,我言出必行。打听好了,明天放榜,他们坐船去喝酒,把船凿沉,你用水上飘捞一个,不怕人家不以身相许。

她嗤之以鼻:四体不勤,要来何用?

常林慢吞吞地说:死得早,家产都归你,还不好?对了,武林大会刚散,你猜比武结果如何?

允淑说:你这么说,一定有我不太想听到的消息。

常林笑了笑:算是吧。吕婧以悲泉剑法一战成名,天玑派之前特意给她配了虞渊剑,看来得到了大力抬举,注定要扬名江湖了。允淑说:悲泉剑法是天玑派独门绝学,她能修炼到如此境界,也是高手,加上虞渊剑,看来天玑派一半家底都压在她身上了。

常林道:人家说了,此剑是师门的恩赐,长伴自己的是夷则剑,是韦荩言所赠,更是半师之情谊的最好纪念。你说叫人生不生气?

允淑表情毫无波澜,说:人都已经是她的了,一把剑又算什么?

常林不平地说:你当时怎么没想着和他要佩剑?在手上也好杀杀别人的威风,她还当自己是正经的徒弟呢。可惜,也就是我们这些知根知底的知道真相。

允淑说:哪怕我能抢回来,也不是我真正想要的东西了。其实我已经想明白了,当初只是一厢情愿,高估了别人对自己的感情,以为自己全心全意,别人一定会有同感。太天真了。

常林听了,也深有同感,点点头,问:日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允淑迷茫地说,仿佛前面有更大的陷阱。我不想面对。一旦面对更残酷的事实,大概会很失望罢。我已经有点不敢相信人了。

常林诧异道:我看你毫不留情就提出了退婚,一丝不乱啊。

允淑眯了眯眼,说:箭在弦上,容不得我犹犹豫豫。可是,事后坐在这里,才真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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