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矫情,许·被子·曳使劲的翻了个大白眼,无奈,再怎么看,镜子里只有一张被子。
老管家真的是将这个少爷供在了心尖上,听到他这么说,连忙问道:“哪里不对,少爷,您说说是缺了什么调料,我现在就去让厨房重新做过。”
梁照凛凝眉沉思,半晌不悦的说道:“我怎么知道这里面该放什么,这不应该是厨师的事情吗?”
老管家不敢和他犟嘴,连忙安抚两句将鸡蛋糕端了出去让厨房重做。
卧房的门关上,诺大的房间忽然间只有梁照凛一个人的呼吸,安静的让人无端的紧张起来。
人啊,还是分三六九等的,许曳想起管家对自己那种冷漠又鄙视的态度,不由得撇嘴。
再看看梁照凛,这个男人还真是帅,尤其是前面几缕垂散下来的发丝,少了几分冷峻,多了几分柔和的气质,最难得的是气质,哪怕只是穿着一件睡袍就那样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也好像是穿着坐在龙椅上的天之骄子一样。
其实这个人确实是挺狂傲的,自己包养的女人,不遮不掩,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闷骚。
厨房动作很快,十几分钟之后管家就端来了新的鸡蛋糕进来了。
管
家六七十岁了,还要像哄小孙子似的哄着二十六岁的梁照凛:“这一次厨房加了虾仁,少爷您尝尝看,是不是更好吃了。”
挺香的,许曳闻着味道口水就开始分泌。
梁照凛拿在手里的汤匙却在听到“虾仁”两个字的时候又放了下去。
“我让他放虾仁了了吗?”
许曳:“……”
老管家:“……我现在拿回去让他重做?”
鸡蛋糕再一次被端走了。
这位太子爷还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许曳再度撇嘴。
梁照凛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交叠着双腿,浴袍从身上滑落下来,许曳连忙默念着“非礼勿视”挪开眼睛。
不想梁照凛忽然站起来走了过来,许曳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的时候,对方已经来到床边上,正俯着身子低着头看着她,幽深的眸子更让人有一种无处遁逃的感觉,许曳差点叫出了声,还以为自己暴露了身份,连忙咧开嘴角想要赔礼道歉,却看到对方拿起了手机,转身离开了。
镜子里只有标记着“凛”字的被子一条,许曳连笑容都展示不出来,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面瘫。
p,真是蠢到家了,他又不知道这个被子里住着一个灵魂,更不知道这个灵魂就是
自己,许曳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她的心里对梁照凛真的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畏惧,遇见这个人就自动露出怂样。上次好不容易发了一场脾气又连忙回去善后。
许曳捂脸,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能不能出息一回,大声的对着梁照凛说一声:“no!”
梁照凛似乎很烦躁,手机在手里摆弄半天,许曳眼角的余光只能看到不停被换的界面,猜测这个人是不是夜宵没吃到嘴,饿出低血压来了。
二十分钟之后,管家再次敲门进来,许曳看着管家谨小慎微的神情,自己都替他牙疼。
一直跟多动症儿童似的梁照凛终于放下了手机,不知道是不是许曳的错觉,竟然从这个人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不过这个人又迅速板起了脸,让许曳不得不怀疑自己刚才是看花眼了。
“少爷,您再尝尝看。”
老管家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少爷的脸色。
许曳跟着一起屏住了呼吸。
眼睁睁的看着梁照凛喝了一口鸡蛋糕,又看着他细细的品了品,跟着老管家一样,期望又殷切的看着梁照凛,希望他这一次说一句“正是这个味道!”
哪怕是可以,还行吧,凑合都没问题。
几秒钟之后,汤匙扔进
了托盘里,梁照凛挥挥手说道:“那个厨师,谁找来的,可以滚了!”
管家似乎要哭了,他看着梁照凛,既心疼又愧疚,他将梁照凛从小照顾到大,尽心尽力,比梁照凛亲爹都负责,自问比谁都了解梁照凛,忽然就有这么一天,他居然不知道梁照凛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了。
他内心惶恐,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老了,糊涂了,所以才连少爷的口味都不动了。
他内心几近崩溃,可现实却不容许他真的崩溃,他再一次抛出了之前的第一个问题,梁照凛究竟想要吃什么样的鸡蛋糕。
许曳跟着点头,她也特别想知道,记得原文里没有梁照凛关于“挑食”的说法都是用来描述他床上的女人的,没有说过这个人是真的挑食啊。
梁照凛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直接说一句:“算了。”
这么折腾几回,他已经不打算吃了,让管家将鸡蛋糕端出去:“明天去物色新的厨师,一碗鸡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