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曳看了一眼墙角的落地钟,已经快到十二点了,梁照凛这个时间段打电话,要干嘛?
电话里高朋也很错愕,以至于有了片刻的停顿,才问道:“梁先生,您要找许小姐是?”
“你别多想,我只是想知道她看到送过去的汽车是怎么说的。”
这件事您都已经问过了啊。
高朋哪里敢质疑,连忙将之前的答复再重复了一遍:“她说‘哦,谢谢!’”
“就这些?”梁照凛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就没有别的什么表现?”
电话这边的高朋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这位少爷今天怎么这么执着于许曳的问题,却还是仔细回忆道:“别的表现,失魂落魄算吗?我看许小姐虽然强颜欢笑,可好像还是很伤心的样子?”
“很伤心吗?”梁照凛的眉头舒展开来了,放下电话,室内的低气压也跟着逐渐消失了。
许曳撇嘴,也算是弄明白了电话那头的人说的大概意思。
很想告诉对方,伤心是没有的,愤怒到是挺多的,梁少要不要吃她两拳,也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这么恶劣,这种类似于“知道你过得不好我就安心了”的思想实在是太欠打了。
一个电话,所有的烦躁都解决了,梁照凛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准备上床睡觉。
许曳正对着天花板发呆呢,听到脚步声越走越近也只是懒懒的一扬眉。
随即听到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许曳想躲,已经来不及了,男人长腿一迈,上了床,直接将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剩下许曳满脑子黑线条:这算什么,总裁在下我在上?
实在是太羞耻了,还不如那个枕头呢!
许曳现在只想去死一死,谁能救救孩子,人家还是一朵牡丹花,很纯洁的好吗。
男人将被子随意的扯到胸口上,许曳的嘴唇碰触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大龄少女要被羞耻心淹没了,偏巧男人的胳膊还搭了上来。
一次恋爱都没谈过的大龄少女羞愤欲死,可无论再怎么挣扎,也只是一条任人摆布的被子。
许曳真是生无可恋,恨不得死一死才好,却无可奈何,只能将系统叫出来,大骂一通,可系统很鸡贼的隐退了,独自将她留下面对尴尬,只能在脑海里将身下的人吊起来打。
还好,作为被子,许曳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后半夜渐渐睡着了,也就不去管什么尴尬不尴尬的了。
第二天早晨醒过来的时候,许曳已经从被子变成了人。
掀开被子,细腰长腿,前凸后翘,自己又是个人了。
看着熟悉的环境,终于可以确定这是自己
的家。
许曳惊喜的只想旋转跳跃。原地唱歌。
终于是又活过来了,她的内心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喜悦之情,根本不是语言文字所能表达的出来的。
这一番动作,却惊醒了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
“曳姐?你醒了?”
许曳这才注意到床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椅子,丁盼盼骑在椅子上,脸颊还有椅背压出来的痕迹,红红的一道,可怜巴巴的。
“你怎么在这?”
“你昨天晚上发了高烧突然昏迷,和莫哥联系了他让我们将你送回来,又带了医生过来给你打了针,吃了药,可你一直昏迷不醒,我也不敢走,莫哥也不放心,不过他在外面客厅里睡着了。李哲本来也想留下的,可莫哥担心今天会有事,让他先回家休息了。”
许曳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眼前一黑的了,但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发烧了。
药瓶子还挂在床边的衣服架子上,许曳实在是没法怀疑小姑娘说了谎。
不过还好,这会功夫已经不烧了,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躲过了生病,还是该哭自己体验了一回被子的悲惨人生。
小姑娘起身猛了,没注意,腿绊倒凳子上,差点摔到了,许曳眼疾手快将人扶住了。
看着对方一个劲地揉着两个膝
盖,才知道她是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坐着,坐的时间太长了,腿抽筋了。
将人拉到床上坐在自己的身边,习惯性的伸出手去帮人揉着那两条腿。
丁盼盼惊讶的看着她:“唉,曳姐,你……”
她想将腿挪开,许曳却按住了她的腿唠叨上了:“你怎么能睡在那呢,那也不是睡人的地方,要是摔倒了怎么办?”
她在孤儿院待的时间最长,也是最年长的那个,身边常常跟着一群弟弟妹妹,她都已经习惯了帮着院长妈妈照顾那些孩子,看到年纪小的,忍不住就会唠叨两句。更别说这孩子还是为了照顾自己才遭的这份罪。
院长妈妈年纪大了,骨质不好,双腿容易抽筋。
许曳为了给院长妈妈减轻痛苦,曾经特地买过一本《推拿按摩全书》,勉强也算得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