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哪?你又要干什么?”
周屿彻冷笑了一声:“你说呢?”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一双眼睛已然红得像要滴出血。
谭惜当然是不肯的,她瞅准机会,拼命甩开他的手,然后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跑去。
可不过须臾间,他手臂横过她腰间,换个方向将她抱进了前排的副驾驶。
属于秦湘湘的hello kitty坐垫、配饰映入她的眼帘,浪漫温柔的粉色浓烈得让人窒息。
咔哒。
周屿彻关上车门,自行坐进了驾驶座,只是一只手始终扣在谭惜腰间,让他们看起来亲昵无比,就像是在深夜里抓住机会纠缠的爱侣。
谭惜在他靠近时反唇相讥:“你不是说过,我以后不能再坐这个位置了么?”
周屿彻用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
他来的不算早,停车的地方是个背光的角落。
谭惜身不由己地倒进后座,只觉周遭瞬间变得漆黑一片,就连路灯昏黄的光芒都消失了。
是周屿彻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拨开她的头发,将她禁锢在了座位和自己的胸膛之间。
这附近远离喧嚣的酒吧正门,环境是与之相反的寂静。
谭惜听到了周屿彻擂鼓般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她质问:“你——”
话未出口,一个令她窒息的吻落了下来,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笼罩了她。
谭惜咬紧牙关,抗拒着他的侵入,她已经结束交易,不会再拿他的年薪了,自然也不必再履行所谓的义务。
这一次,她有了反抗的权力。
周屿彻没有因为她的拒绝和扫兴而放弃,他恨不能在这里跟她两个人并做一个,抬手扣在她后颈,加深了这个看起来缠绵的吻。
谭惜连呼吸都被他掠夺,在即将抵抗不住时,索性一横心咬了下去。
带着铁锈气息的淡淡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不知道是谁的唇瓣先被咬破,然后在交换呼吸的间隙里占据了一切。
他今晚似乎又是要发疯,而谭惜不想再由着他折腾了。
车里空间狭窄,前排的座位又尚未放平,根本不是能施展开来的地方。
哪怕是两个人相拥在一起也太紧了。
周屿彻将谭惜拥向怀中,不可避免地让她靠近了驾驶座。
谭惜推了他一把,但他的胸膛宛如铜墙铁壁,根本是纹丝不动。
她竭尽全力,也只从他的怀抱中抽出了右手。
这是她仅剩的逃脱机会了,她摸不到手机,也无法向顾天阳求助,唯有拼命用这只手去拍前挡风玻璃,是试图吸引过路人的注意。
下一秒,车喇叭阴差阳错地被按响,刺耳的滴滴声将附近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来。
无论是前来聚会的年轻人,还是正你侬我侬的情侣,纷纷投来不解的视线。
路过的人根本不明白停在这里的车为何要弄出这么大动静。
甚至有预备开走的车辆将车灯照了过来,车里纠缠着的场景被看了个清清楚楚。
可是周屿彻仍旧没有要放开谭惜的意思,他变本加厉地将她压倒在了座椅靠背上。
其他人要看就看吧,他向来都不介意。
只是其他人明显没有周屿彻的恶趣味。
纠缠着的一双人影让其他人瞬间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车灯光线和他们的注意力不约而同地挪走了。
有人嘀咕着抛下一句:“现在年轻人也太等不及了,干这事还要按喇叭,真开放……”
谭惜的希望伴随着路人的离开破灭了,凭她的力量根本没有抵抗到底的可能。
“周屿彻!你是不是有病?”她歇斯底里地叫了他的大名,第一次在他面前彻底爆发。
可是根本没用,周屿彻扯开了她的衣襟,白皙圆润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
他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气,是先前灌下去的几杯烈酒在血管中发散开来,最终化为更浓烈的欲望。
这让谭惜想起了那个令她下定决心的夜晚,以及那件变成碎片的助兴用的衣服。
一行泪无声地顺着她眼角落下。
周屿彻吻上她面颊时,意料之外的尝到了她泪水的味道,又苦又涩,让他下意识地放松了对她的压制。
谭惜抓住机会,奋力推开他,然后攥住衣领,裹好了自己的身体。
没有比眼下更好的逃走时机了。
可是车门被从里面锁住,她能做的只有竭力后退,靠在车门上远离他。
哪怕他们力量悬殊,只要他反悔,随时可以拉她过去继续未完成的事。
车里的空气还是热的,他们的血却是各自都冷透了。
周屿彻没有再靠近谭惜,只是对上她防备的目光问:“怎么,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了,为顾天阳守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