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把牙给咬碎了，是强忍着不发疯。
谭惜沉默着看向他。
答案比由她亲自说出口来得更清晰。
周屿彻往后一靠，他的侧影难得显出了颓唐：“顾天阳就那么好？”
他看起来是真的很不解，仿佛从未意识到谭惜不是真的工具人，而是有血有肉有情绪。
谭惜缓缓整理好衣服和凌乱的头发，哑声告诉他：“让我下车，我们已经结束了。”
她抬手拭去眼角泪痕。
周屿彻不甘心就这么让她走，他说：“也可以不这么结束。”
从他以往的表现来看，这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
谭惜不为所动的同他多说了几句，权当是为好聚好散做最后的努力。
“就像你从前提到过的一样，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前女友，而是你的交易对象，我们之间不存在爱情。”
“我需要钱，而你需要一个干净没病，随叫随到的性伴侣，并且还能帮你处理玩腻了的女人的下属，我们不过是一拍即合罢了……”
这是她趁着周末无事，劝自己接受现实时在脑海中想过的话，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用了。
周屿彻抿唇：“我可以再给你涨薪，你跟顾天阳断了，越快越好。”
他冷着一张脸，打算用不理解情况的由头糊弄过去，然后引谭惜上钩。
反正她要的只有钱。
可谭惜还是拒绝了他，连句讨价还价的话都懒得说。
“没那个必要，我已经跟顾天阳谈拢了结婚的条件，而且还收了他的定金，必须得履行诺言才行。”
她表现的异常平静，这让周屿彻坐不住了，他扭过脸问：“我可以替你把钱还给他。”
对她来说足以压垮未来的巨款，对他来说只是动动手指的事罢了。
谭惜反问：“你现在都有女朋友了，还给我花钱干什么。”
这话成功镇住了周屿彻，哪怕只是几分钟而已，也算是很难得了。
片刻之后，他自顾自的冷笑出声：“忽然分的这么清楚么？”
谭惜没有激怒他的意思，她不过是惊魂未定，提醒他一些事实罢了。
“周总，三年了，腻了的人不只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