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刚刚下达的命令,因为连环敲头案已经造成了极大的社会恐怖,大帅政符限期破案,刻不容缓。
军警司的会议就在大厅里辟出的一块空地上进行,这里简单摆了一张长桌,几把椅子,一块黑板。
白锦和石承回来后,并没有带来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他们走访了案发三地附近所有的住户商户,没有人见过凶手。
时霆推着言卿走过来时,正在处理资料的韩昔灵听到有人说了句“言小姐”,她立刻抬起头。
她以为这位言小姐能成为法医顾问,必然是一把年纪,没想到她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年轻,关键是,她很美,是那种让人惊艳的美。
不过,她的目光很快落在那台轮椅上,她的腿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时霆推着她。
“这位言小姐为什么坐着轮椅?”韩昔灵问一边的警司。
“言小姐自幼双腿残疾,出行都靠轮椅。”
原来是个残废,韩昔灵的心里突然就好过多了。
她见那边的人要开会,于是拿起一份资料,起身走了过去。
郑筠道:“韩小姐,这是案件会议。”
“我知道,不就是那几起敲头案吗?”韩昔灵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我既然是来历练的,早晚都要接触到这些,没必要连旁听都不允许吧。”
郑筠看向时霆,时霆将言卿推到桌子前,说了声:“那就去做笔录。”
韩昔灵听了,急忙拉来一把椅子,拿起纸笔。
军警司里清一色的都是大老爷们,这突然多出一个女子难免让言卿有些好奇,但在命案面前,她也没有过多的探究。
“我们现在把所有的线索梳理一下。”时霆看过来:“白锦,你来还原一下现场。”
白锦站起身:“我先来总结一下这三
起案件现场的相似之处。第一,时间上的相似,三起案件的发生时间都在凌晨的零点左右,而这个时候,街道上空无一人,周围的住户商户都已经进入睡眠状态;第二,受害人行径相似,三位受害人都是半夜独自步行,身边没有同伴,她们可能被凶手尾随了一断时间后才被杀害;第三,现场痕迹相似,这也是将其并案的原因。我们在三处现场都发现了同一种香烟的烟头。第四,作案手法相似,三名死者都死于钝物敲击后脑,且死后有被猥琐的迹象,而且三处现场都有拖行痕迹,凶手在打死死者后,又将死者拖行了一段距离。”
众人都在纸上刷刷的记录着。
“我来说下法医这边的发现。”鄂远起身道:“第一,我们推断凶器为长约7宽约2的铁质钝器,易挥动,凶器的一头带有倒钩。”
“这是什么东西?”众人听后面面相觑。
鄂远把画出的凶器简图向大家展示了一下。
“第二,凶手身高171—173之间,且力大无穷;第三,从三名死者胸前的创口来看,凶手可能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这种反常的行为,一般只有精神病患者才会实施,这是我师父刚刚得出的推论。”
言卿也是睡了一觉才想到那些伤口的成因,如果凶手不是报复,那就只有一种解释,凶手是精神病患者。
言卿补充道:“精神病人病态的思维,可能导致其在杀死被害人后对被害人的尸体进行一些难以理解的行为,例如本案中用带倒钩的尖锐凶器在死者的胸前戳出几十个创口。因为这是案发后的随机行为,而非凶手有所预谋,所以,他不会携带两种凶器,也是因此,我推断凶器只有一种
,”
韩昔灵不由往言卿的方向看去,她本以为这个所谓的法医顾问只是一个摆设,没想到她语出惊人,在场的众人均在交口称赞。
特别是时霆看向她的目光,是少有的温柔,这让韩昔灵的心里非常不舒服。
“鄂法医,你继续。”
鄂远点了点头,说道:“最后一点,三名死者都有被猥琐的痕迹,却没有被侵犯,所以,凶手很可能是忄生功能障碍者。”
听完这两方面的总结,时霆起身走到小黑板面前。
“首先,我先提出本案的几个疑点,第一,凶手在杀死被害人之后对死者进行了猥琐,死者的上衣被掀开,裤子被退到脚踝处,之后,凶手将死者从马路中间拖行到了垃圾堆旁,死者衣物的拖拽痕迹可以证明先后顺序。那么问题来了,凶手既然想要猥琐死者,为何要选马路中间,他难道不怕正好有人经过撞见?他为何不将死者拖到垃圾堆旁再实施猥琐?”
言卿道:“精神病患者的凶手常常没有章法可寻。”
时霆点点头:“我再来说第二个疑点,凶手所用的凶器,一头为锤,一头为钩,你们谁能想到这是什么东西?”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猜测不到。
“特制的吧。”郑筠开口:“市面上不常卖的东西,一般就是特制的,凶手很可能从事的是特殊职业,这种职业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