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成天鬼混在一起，愣是吃不到一块儿去。
菜点了一份香菇油菜，一份糖醋鱼，还有一份阳关三叠，一份粉蒸排骨，一份樱桃肉。
一顿午饭吃的也算是丰盛，饭后，林之江主动拦住其他人。
“诸位且慢，我去买单，你们都不许去。”
江心月拊掌赞叹，“太乐意跟林队长一起吃饭了……”
易云附和道：“以后谁手头紧了就主动约老林吃饭，保准你不用买单。”
陆定方星星眼，“真的吗？我想……”
陈向予赶紧一把捂住陆定方的嘴，然后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众人。
“不，他不想……”
陆定方翻了个白眼，无声的抗议。
林之江买单回来，几人上了车，往特工总部门口开去。
沈禾靠着车窗发呆，林之江立刻凑了过来，“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沈禾扭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冬天的上海到处可以见到饿死街头的人，这是上海，民国三十年的上海。
林之江收敛了笑容，“人各有命。”
驾驶座上面的陆定方有些感慨起来，“咱们这些人也不是混口饭吃吗？要是有钱……谁乐意当汉奸。”
副驾驶座上面的陈向予立刻道：“慎言啊定方，这话你可别让其他人听到。”
车上几人同时沉默，车外天寒地冻，车内暖意熏陶着人心，好像下一秒就会沉沉入睡。
下午的时候，唐克明突然来了一趟。
“沈禾，你来一下。”
电讯处今天中午刚刚截获了一份电报，只是内容有些奇怪。
“来，你过来看，这个波长是不是有些奇怪……”
唐克明也是搞情报和电讯的老手，因此特别的波长和频率是无法在他面前瞒天过海的。
沈禾只一眼就看到了不对劲。
这电码很奇怪，既不像共党的手法，又不像军统和中统。
她在伦敦留学的时候，曾经认识了一个军情六处的特工。
伯恩说，一切特工行动都是有迹可循的，因此越是级别高的间谍越会使用复杂的密码。
“这波长和频率很奇怪啊，让通讯员都多留意，我暂时还看不出来这是什么来头。”
唐克明点头，“看不懂，像乱码又好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