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霎时间,魏姜只觉头晕目眩,全身的血液仿佛逆流,胃里一阵痉挛,手脚更是冰得没有丝毫血气。
她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她知道楚景川不会陪她归宁,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抱希望。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在她归宁的时候,她的丈夫会跟江萋萋一起出现在她的娘家。
她以为,对方就算再厌恶她,起码会给她留下最后的尊严。
这一刻,她仿佛是在场唯一一个外人,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凌疏忍不住了,顾不上自己的身份,怒道:“王爷!你太过分了!你明知今天是王妃归宁的日子,怎么可以……你知道今日的事传出去外面会有多少人嘲笑王妃吗!在你心里到底把王妃当成什么了!”
这两人要恩爱缱绻没人拦着他们,可他们就不能挑挑日子吗?一定要选今天?
就算他不喜欢王妃,可最起码的尊重呢?
在这个人眼里,王妃的自尊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楚景川没有开口,他看着魏姜苍白的脸,死死地攥紧拳头。
他知道今日是魏姜归宁的日子,原本他没想做到这种地步,可只要一想起前两天魏姜决绝的背影,他心里就一阵烦闷。
之所以陪江萋萋来侯府,就是存了报复魏姜的心思,他就是要警醒这个人,身为他的妻子,就是该摆正自己的身份,不该违逆他。
可现在,看着对方孤零零地站在那儿,眉宇间流露出的凄哀孤冷。
他有些后悔了。
察觉到了楚景川的身体有些微颤,江萋萋立即说道:“都是我的错,我忘了今日是魏姑娘归宁的日子,是我硬拉着景川过来的,魏姑娘,请你相信我,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
江萋萋装得一手好委屈,这副嘴脸魏姜已经看过无数次了,又怎会相信。
江萋萋还觉得不够,熟练地挤出两行泪,瞧着楚楚可怜:“对不起,我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景川,你就留在这里陪魏姑娘吧,我……我走了。”
说完她就要转身,魏琼华连忙拉住她,尖声道:“萋萋别走!你是我请来的客人,谁敢让你离开?某人自己留不住男人,与旁人何干?有功夫怨恨别人,还不如想想自己的原因。”
说着她又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诉苦道:“你都不知道刚刚发生了多么荒唐的事,魏姜那小贱人居然敢给我们一家下毒,萋萋你若是走了,我们还不得死在那小贱人手里啊!你可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
“下毒?”
这下连江萋萋和楚景川都有些震惊了。
魏琼华赶忙点头:“可不是吗!那贱人仗着自己嫁进了宸王府,身份不一样了,故意穿的花枝招展在我们家显摆!这也就算了,她竟然给我们下毒,我和哥哥先不论,父亲一把年纪了,竟然被自己的女儿折磨得死去活来!这还有天理吗!”
魏琼华趁机告状,她没有武功,没办法拿那贱人怎样,可江萋萋和楚景川不同啊。
这二人的武功在大周都是顶尖的,魏姜的毒毫无用处。
楚景川眉头紧皱,质问道:“魏琼华说的是真的?你当真对自己的家人下毒?”
魏姜微微仰起脸庞,绝美的容颜下却是毫无血色的惨白,看起来已经支离破碎,只有那双眼眸依旧凉薄。“是又如何?你要替他们报仇?”
听着对方冰冷的嗓音,楚景川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利剑贯穿,一种莫名的疼痛刺激着全身。
他张了张口,咬牙吐出几个字:“向他们道歉。”
道歉?
“呵……”魏姜笑了起来:“那谁来向我道歉?”
她十几年遭受的痛苦不知是他们的几百倍,这么多年的折磨和羞辱,可曾有一个人向她道歉?
如今,她不过是稍稍反击了片刻,便是她做错了?
此时魏姜已经疲惫不堪,她对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一丝留恋,对这里的人更是不愿再多看一眼,她只想离开这个让她恶心的地方。
没有一丝迟疑,她朝楚景川走去,却未在对方的身边停留。
“若你要为这些人讨个公道,就动手吧。”
她的声音没有力气,拖着步子往府外走。
楚景川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他不明白,明明是这个人犯下了不孝的大罪,现在只要道个歉而已,为何不愿?
眼看着魏姜就要离开,魏琼华不乐意了:“就这么让她走了吗!她刚刚可是差点害死我们啊!宸王殿下你难道不为我们做主吗?”
可楚景川并没有动作,江萋萋看在眼里,顿时黑了脸。难得有机会能光明正大地对魏姜动手,她怎会放过?
于是,几柄暗器从袖中飞出,精准地落到魏姜的前方,挡住了去路。
江萋萋正气凌然道:“原本你们的家事我不该出手,可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