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她活着成为侯府的耻辱。
无人在意的角落,有一滴泪从魏姜的眼角滑落,却很快又被她随手拭去。
她的脸上挂着端庄的笑容,眼底闪烁着阴翳的凶光。
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毁掉江萋萋的脸,虽然她下的毒只需要两个月就会自行解除,但她知道江萋萋绝对等不了两个月,一定会想尽办法找治脸的办法。
所以她以鬼医的身份精心为对方准备了一张药方,上面只有几行字。
用粪水敷脸五个时辰方可解毒。
当然,她也贴心地告知了其副作用,就是恶臭会弥漫不散。
奈何江萋萋一心只想治脸好让自己能参加一个月后的宫宴,根本不在乎什么副作用。
那她就成全对方,让这人也感受一下被粪水浸透的滋味儿。
众人已经被这股恶臭熏得受不了了。
周涟遗迟疑地说道:“你……要不要去洗一洗?”
江萋萋整个人都是崩溃的,赶忙解释:“不是的!这是鬼医的药方!是她给我的药有问题!”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这跟鬼医有什么关系?
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就算鬼医不在,江小姐也不能随便把脏水往人家身上泼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季宴礼和齐麟带着一众下人走了过来。
季宴礼依旧挂着他那张招牌笑容:“鬼医的药方果然灵验,仅仅是用粪水热敷了一晚上,江小姐的脸就恢复如初了,甚至比以前更加明艳动人,果然再美的娇花也是需要‘养分’浇灌的。”
粪水……热敷!!?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纷纷干呕起来。
这就是鬼医给的药方?江萋萋是疯了吧,这方子都敢用?
此时的江萋萋已然破了大防,想她费了多少功夫才赢来如今的好口碑,现在全毁了!
是魏姜!全都是魏姜的错!
“是你!魏姜!一定是你联合鬼医一起害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毁了我的脸不说,竟然还和鬼医一起让我遭受此等奇耻大辱!你是高高在上的宸王妃,我不过是一介将军之女,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江萋萋又想故技重施,打算把所有错都推到别人身上。
季宴礼被当场气笑:“江小姐,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当初你找我治脸,我一早就告诉过你,宸王妃下的毒并无大碍,只需静候两个月就会自行解毒,是你自己着急,说什么都要立即治好你的脸,我医术不精无能为力,所以寻来鬼医助你。”
“她的药方我也看过,里面明确告知了你此法会让你散发恶臭经久不散,是你自己选择铤而走险,如今副作用显现,你却指责鬼医害你?吕洞宾与狗,农夫与蛇,鬼医与你是吧?”
不光是季宴礼,齐麟作为天物坊的主子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合作伙伴受委屈。
冷冷地睨了江萋萋一眼,稚嫩的小脸已经尽显上位者的威压。
“鬼医乃我天物坊的贵客,更是我齐麟的朋友,江小姐还请谨言慎行。”
被二人这么一怼,江萋萋哪里还敢放肆。
鬼医有季宴礼和齐麟撑腰,她惹不起。
但魏姜不一样啊!
“鬼医医者仁心,当然不会害我,是魏姜害我!若不是她下毒毁了我的脸,我也不会不顾副作用强行治脸!我早就说过我和景川只如兄弟一般,并无半点逾越,她却始终看我不顺眼!到底要我怎样做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