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梦溪阁后,梦竹向慕容羽汐汇报了此事。
“哦?她竟想进宫?她怕是还不知晓进宫的规矩。”慕容羽汐深知进宫绝非易事。
倘若她真能混进宫中,一旦获罪,落得个欺君之罪,倒要看看自身难保的白梓良如何保下她。
梦竹于麒麟赌坊押注两万两银子赌袁弘的事情,没过多久便传入了慕容云耳中。
慕容云怒不可遏,脸都气得扭曲了,将手中茶盏狠狠摔落在地:
“这慕容羽汐究竟是何意思?瞧不起谁呢?竟如此嫉恨于我?”
心中实在愤懑难平,带着丫鬟前往母亲赵氏的院子。
“母亲,您瞧瞧长姐,她分明就是这样嫉恨着我。
这么多的银子,她不押注世子,却去押了那个袁弘。
她定是记恨我和世子的婚事,才故意押注了别人来气我们。”
“她花了多少银两?”
“两万两银子。”
“什么?两万两银子?”
赵氏猛地从椅子上跃起,满脸震惊,双目圆睁,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
她心中又是嫉妒又是愤恨。
她暗暗思忖,自己这个当家主母辛苦操劳半生,抠抠搜搜才攒下三千两银子傍身。
可这个死丫头,竟这般阔绰,一出手便是两万两银子,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赵氏气得浑身直颤,随后便去了老夫人的泽恩苑告状去了。
“母亲,您可知大小姐竟花了两万两银子,押注那个先前在我们府上养伤的袁弘赢得头筹。
明眼人都知道,这次侯府世子定能赢得头筹,可她却押注别的男子。
这样不清不白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真不知别人会怎么想呢。
如今就已经开始帮着外人了,说不准以后云儿与她一同嫁到侯府,
她再在白首相面前说些不利于云儿与世子的话,这该如何是好啊……”
老夫人耐着性子听完赵氏的话,眉头紧锁,将赵氏数落一番:
“赵氏,汐儿尊称你一声母亲,你可曾真心把她当作女儿对待?
汐儿自幼最是守规矩,你可曾见过她有逾越之举?
倘若你真把她当女儿看待,便不会如此编排她,还硬要扯上什么清白不清白?
我倒是没听见其他人对她有何微词,倒是你在此喋喋不休。
再者,银子是她自己的,她爱押注于谁,那是汐儿自己的事。
汐儿做任何事情定是有她的道理,你又何必大惊小怪地跑来我这里唠叨。”
赵氏怔怔地望着老夫人,心中憋着一口气,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她没想到老夫人护着慕容羽汐这个死丫头,护得如此直白。
她也明白,多年来,慕容府的人一直这样袒护着慕容羽汐兄妹俩,这次也是如此。
赵氏心中再如何憋屈,她也不敢反驳老夫人,被数落了一顿,只得悻悻地离去。
老夫人望着赵氏远去的背影,直至其身影消失在泽恩苑,不禁摇了摇头。
轻叹道:“哎,说到底,终究是个庶出,眼皮子浅呐。”
随后,老夫人转身,对身旁的大丫鬟芷若吩咐道:“去,把大小姐请来,就说祖母挂念她了。”
慕容羽汐接到通报后,即刻来到了泽恩苑。
她举止端庄,规规矩矩地向祖母行了礼。
而后笑着问道:“祖母,您这是有何事要与孙女说吗?”
老夫人招手示意她走近身旁,拉着慕容羽汐的手。
柔声说道:“汐儿,听说你在百花宴的诗会上押注了?”
“是的,祖母。我押注了暂住在府上的袁公子。
他博学多才、才华横溢,且为人谦虚好学。
父亲和哥哥都与他有学术上的交流,对他的学问十分认可。
以他这般才华,此次殿试,夺得状元也并非不可能。”
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我先前还在疑惑,你为何会让你父兄在府里安排一个陌生男子暂住。
如今看来,还真是个才子啊。”
“祖母,袁公子出身寒门,当初孙女无意中救了他一命。
便安排他在府上养伤,后又让他有机会进入仁爱学府。
若是此次他能夺得状元,日后定能成为我们慕容府的一大助力。”
老夫人连连点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孙女,眼神中透着自信与笃定。
老夫人微微颔首,目光中满是赞赏。
心中感慨万千,百年世家,传承至今,靠的便是那一份对人才的珍视与招揽。
家族的辉煌,不仅仅源于血脉的延续,更在于不断有才华横溢之人加入,成为家族前行的助力。
老夫人心中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