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纤纤玉指指向一个畏畏缩缩的小孩那群人赶紧把孩子护在身后可也无济于事。那人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前面的人将那孩崽子拎到高处。
大汉看着那个孩子冷笑。
“就你这怂样也配给我姜兄弟当儿子?”
那个二叔从地上狼狈爬起,冲着外面喊叫。
“你们都傻了不成?看着我们被外人欺负,还不快进来把这賊人给我抓起来。”
外头有人认出大汉那柄刀大声喊道。
“这人是宋天雄,宋将军。”
外头的人似乎都听说过这人名号吓的面色苍白。
“罗刹将军?”
那个二叔听到此名号顿时吓得倒在地上。黑脸大汉甩开妇人将孩子摔在她身上,母子俩吓得紧紧抱作一团。
“我只说一遍,滚出去,否则我那群手下长时间没打仗手正痒痒,不介意帮你们松松筋骨。”
门外的一群人散的如同苍蝇一般快,还剩屋内的那群人无比尴尬想逃又不舍的放弃这块肥肉。
明明肉就挂在眼前再有一厘的距离便可获得,可偏偏来了这么个冤家,看到吃不到的滋味那是相当难受了。
“别管你是什么将军还是宰辅,这别人家里的家事也是管不得的吧。”
“我管不得?姜南溪告诉他我是谁?”
“这是祖父在溪儿幼时请的武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视将军为父亲,姜家的事他自然管得。”
“好,好,好,那我叔父总得有个摔盆打幡的吧。”
“这个不劳二叔挂心,祖母已从慈安院领养了一个孩子作为姜家未来的家主。”
说罢拉起了之前跪在旁边的一个小孩推到大家面前。
“这尽孝的活自然得由他来干。”
“什么?你们宁愿选个不知底细的孩子也不愿过继旭哥么?”
“您是说那种仗着血缘亲情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抢夺我家家产的血亲吗?”
“族里不会由着你们混乱姜家血脉的。只有姜家血脉才有资格坐上家主之位。
“与他们说这老多做甚,取我的刀来。给这些子腌臢们杀出去。”
“师父,找人把他们关进后院等我祖父出殡后再给放出来。省的扰了祖父的清净。”
“也好,来人。把他们给我锁进柴房。有不乐意的打死了算我头上。”
“你敢,我们可是你的长辈,你这样惘悖人伦,大逆不道我是要到官府告……”
话未说完就被两个铁甲小兵掐着脖子架出去了。
“废话这多,一会儿给你嘴用黄泥糊上。”
看当家的被拖走,剩下的人赶紧跟在身后恐怕落的和他一样的下场。
人被清空后,灵堂恢复了安静。
主白事的先生高声唱道
“孝子泪涟涟,
哭拜在灵前,
日落西山下,
水流东海边,
福寿至此尽,
灵魂升九天,
金童玉女前领路,
二十八宿来护棺,
呜呼哀哉,
孝子摔盆,灵车启动。”
话毕一屋子人哭声震天,唯有一小女子冷静持重拉过旁边弟弟的手将盆交给他。
小小的人儿捧着比他脑袋还大的盆儿举过头顶稚嫩的童声高声喊着
“送祖父,谢世。”
盆子碎在青石板上,早就准备好的抬棺人轻轻抬起棺材步伐稳健的往外走。
路上两边围满百姓,有不少的人偷偷抹着眼泪。
想来死去的这个老爷子在本地口碑还是不错的。
走过街市进了山,泥泞的山路并不好走,没有一个人抱怨包括姜婴旁边的小孩咬着牙跟紧队伍。
墓地是早就挖好的,后面下葬封土等事都很顺利。
所有人都离开后姜婴站在坟前才落了泪。
山上只剩下她和她师傅还有那个小奶娃。
“祖父,以后再无人像您那样护着孙女了。”
她再也不能围在祖父母身旁撒娇,瘦弱的肩膀上是要顶起整个家族。
手上忽然被一团温热攥住。
“啊姐,你还有我。”
肉嘟嘟又不哭闹的小奶娃多招人待见,和得得可不一样了,少年装老成賊可爱。
如果可以林钰想捏捏他的小脸,怎么就这么乖呢。
反手握住弟弟的手,朝不远处的汉子喊道。
“师父,下山了。”
“好。”
打起精神下山回府,府内还有些中山狼要应付呢。
回去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处理那些来抢家产的亲戚,反而是等了两日后才开了关押他们柴房的大门。
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