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尾问了一圈儿都无一个愿意与它切磋,无奈只得找来福。
来福也好久没有活动身子骨了,也正想切磋一下。
正当两猫摆开架势准备时,苍苍悄悄走过来道:“福爷,刚刚宫内来报,皇后中毒了……”
来福听闻身形一顿,朝着断尾摇摇头,表示改日再战。转头问道:“如今情况如何了?可知是谁做的?”
苍苍摇头道:“目前只知暂无生命危险,并未查出是何人所为。”
当今王皇后在本朝颇有贤名,自十六岁嫁与兴和帝后育有一子一女——大皇子齐承琰与五公主乐安。
嫡长子齐承琰,自幼性子沉稳宽厚,十分受兴和帝喜爱,七岁便被立为太子,在朝臣中多有赞誉。
令人遗憾的是,这位太子被立不过两月,便不慎落水。当时正值寒冬腊月,被救上来时,已冻的浑身青紫。自此便落下了病根,身子一直孱弱,如今东宫常年飘荡着药味。
这自然不可能是什么意外,兴和帝大怒,责令彻查。当时后宫可谓风声鹤唳,杖毙的宫人便多达三十余人。调查到最后,线索指向了被贬入冷宫的一位美人。可待要提审这美人时,她已留下认罪书自缢而亡,从此,案件再无线索。
至于是否真是这美人所为,还是有人逼她顶罪,那就不得而知了。
因太子孱弱,每到冬日甚至卧床不起,朝中渐渐传出了另立储君的呼声。毕竟基于国家稳定考虑,一个身体康健的储君是非常有必要的。
但太子并未有任何过错,兴和帝对这个儿子也甚为怜惜,遍寻名医为他调理身体,以期他能好起来。对朝中出现另立太子的声音一直不予理会。
然而,随着年龄渐长,太子的身体不仅没有丝毫起色,在其婚后七年里,竟也无任何子嗣。
加之近几年成年皇子们在朝中领了职务后表现的越来越出色,有不少大臣在朝会时跪哭请命,恳请圣上为江山社稷考虑,另立储君。
更有不少人开始暗中站队,其中以德妃所生的二皇子与惠妃所生的三皇子拥护者最多。
王皇后在这个时候中毒,不得不让人怀疑是有人意图取而代之。
因着镇国公的关系,来福对宫中情况一直格外关注,不管谁是储君,它只愿镇国公府能平平安安。
吩咐苍苍继续探听宫中消息后,它找到二虎,让其派几只通讯鼠与苍苍配合。
次日,皇后中毒的消息已满朝皆知。
镇国公一下值便去了大长公主府探听消息。
大长公主一早得到消息便去了皇后宫中探望,此时也刚刚回府不久。
见大长公主接过谷雨递过来的茶饮了一口,挥手示意屋内众人退下后,镇国公这才开口问道:“母亲,情况如何?”
“皇后饮用的杏仁乳里查出被下了乌头,经过救治后,如今已经脱离了危险,太医说恐会留下后遗症。”
镇国公听后有些惊讶道:“这种日常的吃食应是出自皇后宫中的小厨房吧,再说还有尝膳的宫人,怎会被人动了手脚?”
大长公主看了儿子一眼,微微笑道:“昨日皇后宫中的杏仁用完了,便去御膳房领了些回去,太医正是从这领回的杏仁中查出了乌头毒。奇怪的是尝膳的宫女在用完杏仁乳后并未有任何异常,却在皇后毒发后也中毒身亡了,而她所中之毒正是乌头。”
“嘶,这……”
“如今圣上下令彻查,御膳房的采买和与这毒杏仁有接触的人,都被捉拿审问了。我从你外祖母那里得知,御膳房的采买或是德妃的人,而那管着库房的太监,是豫州人。”
镇国公听后深思片刻道:“礼部尚书徐大人的夫人好像便是豫州知府之女,这太监极可能是惠妃的人?如此说来,德妃与惠妃都有嫌疑了?”
大长公主端起茶饮了一口,颇有深意的道:“你觉的呢?”
镇国公想了想道:“近几年,朝中另立太子的呼声很高,特别是太子一直无子后,据儿子观察,圣上似乎也有了另立的想法。但陛下迟迟未明确表现出来,应该是在观察诸皇子。在这个档口行戕害皇后之事,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见大长公主微微点头,镇国公又道:“按说,便是二皇子或三皇子急不可耐,也不应对皇后下手,解决了太子不是更一劳永逸?而且以太子的身子,中毒后,怕是没有救治回来的可能。”
见儿子分析的头头是道,大长公主很是欣慰,带着些考教问道:“那或许是德妃或惠妃等不及了,想要先成为皇后,再让儿子名正言顺成为太子呢?”
镇国公微微摇头道:“儿子觉得不太可能。其一,圣上并没有表现出对后宫哪个娘娘特别宠幸。因此,即使皇后没了,多半也会先考量立哪个儿子为储君后,再封其母为皇后。其二,德妃与惠妃既然能在后宫争斗中屹立不倒,应该不是这般愚蠢之人。”
大长公主听后心中满意,却并未表现出来,稍稍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