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拾起了地上的砚台,将其放回到了书案之上。
“这个瓷瓶还真是不错呢。”
陈松摸了摸书案旁放的瓷瓶,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颜雪,你怎么能让姐姐下床呢?”
柳浩元有些不悦,连忙搀扶住柳颜心。
“爹爹,是女儿逼着妹妹扶我过来的。
这件事本就是因我而起,我不能让父亲独自一人面对这些恶人。”
柳颜心握住父亲的手,看着柳浩元憔悴的面容有些难过。
虽然只是短短几日,但却度日如年。
待几人来到院子中的时候,陈松和那几个家丁都已经走了,而那个箱子也被抬走了。
“明日为父再去一趟县衙,看看李县尉是否找到了霍继祖行凶的证据。”
夜风阵阵,柳颜心躺在床上一直无法入睡,只觉得胸口有些发闷。
而趴在床边的柳颜雪,兴许是白日里太过于疲惫,此时已经睡熟了。
柳颜心有些担心,虽然父亲对那位县尉的评价很高,可是人心难测,更不要说那些当官之人。
但眼下,又无其他办法可言,只能期盼那个县尉真的会是位青天大老爷。
用过早饭后,柳浩元便准备前往贡县。
可还未走出院子,便见韩阳急匆匆的从远处跑了过来。
“韩阳,这大清早的,你怎么跑过来了?”
韩阳家住邻村,从小父亲早逝,寡母将其养大。
其年岁要比柳颜心大上两岁,时不时就要去山上采药,借此维系家中生活。
柳浩元见其孝顺又勤奋,便免了其束脩,让他闲暇时到书塾学习。
柳颜心出事的这几日,正赶上韩阳上山采药。
今早下山,得到消息便跑了过来。
“官,官差……,有官差正向这边赶过来,情况不太对。”
韩阳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