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辞,阿尘如今虽然已经高居首辅,但是他在你和成仁面前,依然是那个年纪最小,最需要被保护的弟弟。”
“事发那年,他还那么小,有些事情对你们来说或许记忆很深刻,但是对他来说不是,可是他从小就背负着这血海深仇,没有过过一天轻松愉快的日子,这对他来说真的很残忍。”
凌母说着执起凌少辞的手,用力拍了拍,语气变成有些沉重。
“虽然天阙亡了,我们的家也没有了,但是你和他不一样,你享受了十七年的父母疼爱,现在母亲也还在你身边,而他,从小就没有了父母,经历生死,颠沛流离,好不容易习得一身功夫,却又中了那样阴狠的毒,现在还要月月饱受毒发的折磨,他比你可怜。”
“复仇的事情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他如今做到了首辅,手中的势力越来越大,现在还和将军府的小姐定了亲,就说明他已经全力以赴了。”
“你和成仁不要给他太大的压力,朝堂上的阴谋诡计并不好应对,他也是人,也会累,你们两个做哥哥的,要多帮他分担,这也是我们凌家人的,咳咳的使命
,咳咳”
凌母的身体不好,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气息有些不稳,忍不住咳了起来。
“母亲。”凌少辞担心地扶住她,“外面风大,我们先进屋吧。”
凌母摇摇头,等缓过一些来后,重新站直身体,转身看向落尘院所在的方向。
须臾之后轻轻叹了口气,“如果阿月知道自己的小儿子活着这般辛苦,也不知道会有多心疼。”
‘阿月’是顾砚尘的母亲的闺名,凌母和她是手帕交,在闺中之时两人感情就很好,成婚后两家又是同一阵营,利益与共,来往密切,加上凌少辞和君怡然又定了亲,两人的感情就更好了。
本以为两人可以一起儿孙满堂,却不想,终究是世事无常。
凌少辞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道,“这里风大,儿子扶您进去休息吧。”
“您放心,儿子知道该怎么做。”
这次凌母没有拒绝,收回目光由扶着进了进了栖云院。
栖云院是凌少辞在首辅府的休息落脚的院子,比其他客院要大上很多,连里面的布置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来的。
虽然他一年到头也不来住几天,但是钟管家依然安排了
人每天来打扫。
昨天得知他今天会回来,还有凌母也要来,钟管家又让人里里外外好好打扫整理了一遍,把该添置的东西全部添置齐全。
凌母住的屋子更是着重布置了一番,不管是熏香还是装点的花卉,都是对她身体有利的,还早早就摆了炭盆,将屋里烘得暖洋洋的,这样凌母一来就可以舒舒服服的休息。
凌母身体不好,今天舟车劳顿,还被自己儿子的那番话伤了心,已经没有精力再坐着,到了房间便直接躺到床上休息。
没过一会儿,张成仁也带着大夫来了。
因为凌母这是老毛病了,也一直在吃药,所以大夫看了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之后,也没开药,只是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便离开了。
凌少辞见自家娘亲闭上了眼睛,在床边守了一会儿,听着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以为她睡着了,帮她掖了掖被角,起身轻手轻脚地离开。
当他走到门口,一只脚跨出门槛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自家娘亲有些虚弱的声音:
“少辞,娘尊重你的所有决定,人生苦短,按照自己的喜欢的方式吧,想做的事可以不做,但不想做的事,
就一定不要去做,不要为难自己,娘希望你活得开心一些。”
凌少辞闻言脚步一顿,收回步子欲回头,凌母却下了逐客令:“去吧,我要睡了。”
“那母亲好好休息,儿子一会儿再来看您。”
凌少辞关上门出去,看到张成仁环抱着手靠在廊下的柱子上,看到他过来,慢悠悠地站直身体朝他走过来。
“此去南疆还顺利吗?”待离云母的房间远了一些,张成仁开口问道。
凌少辞点点头,“还行。”
“你和那南疆圣女”
犹豫了一下,张成仁还是决定问一问,不过话还说一半,就被凌少辞打断了。
“只是交易!”
“她想和我春风一度,我想要极地赤果。”
睡一觉就能得到万金难求的极地赤果,若说那南疆圣女对他没有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南疆圣女塔丽娜,长相妖媚,武功高强,毒蛊双修,说句长她威风的话,这天下的男人,她如果想要,没有几个不是她得不到的。
她想要美男,真的是想要多少都可以,虽然过程可能有些不太光彩。
凌少辞虽然长得也很好看,面容斧凿刀刻,长
期混迹江湖,身上还有一股放荡不羁的气质,是很容易让人动心,但也绝对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