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温方回转头不耐烦地看着顾砚尘。
顾砚尘道道:“也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今天不能走。”
“为何?”温方回忍着怒气问。
顾砚尘不答反问,“今天是元宵节,温掌门觉得你们离开合适吗?”
月空山这些人来了这么久,虽然没有到外面大肆嚷嚷,但是只要有心的,早就知道他和他们的关系了,他和他们闹翻这事外人不知道,也不会让他们知道,所以他们若是在今天离开,少不得要引起很多猜测,还会被人拿着大做文章。
他不怕麻烦,但是不代表他喜欢麻烦。
温方回不傻,而且他也有这个想法,所以闻言冷哼一声,“若我今天非要搬出去呢?”
顾砚尘轻笑一声:“我想,温掌门可能还没搞清楚,首辅府是什么地方!”
只有菜市场,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而首辅府,是守卫森严堪比皇宫的地方!
顾砚尘也不是跟温方回商量,只是告知他,至于他愿不愿意,开不开心,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只要达到目的,其他都不重要。
顾砚尘今日的目的也不是真的要把温乔韵打一顿
,而是借机让月空山一行人搬出去。
虽然首辅府地方很大,但是他们住的院子和顾砚尘的都不在一块,但是家里一直住着一群讨厌的人也很糟心而且因为还没有完全撕破脸,偶尔还得触控应付一下。
这也就算了,温乔韵这个疯女人还不时出来恶心人。
现在目的达到,自然也就不再跟他们浪费时间。
所以说完后不等温方回说什么,交代钟管家招待好他们,就带着云桑落进了落尘院。
经过温重明身边的时候,温重明小声地说了声对不起。
顾砚尘本是不想理他的,但是想想在月空山的时候,两人关系还不错,他对自己也算关心,便顿住脚步。
“温少主,有情有义是好事,但是,不要把不属于自己的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跗骨之蛆,若是不剔除,早晚有一日,是会要了你的命的。”
“你本前途无量,何必画地为牢。”
温乔韵就是个祸害,如果不是她,顾砚尘不会受这些罪,温方回,裴氏不用在这把年纪还受这些屈辱,温重明这个天之骄子也不用给自己曾经的师兄下跪,尊严碎了一地。
但她是温方回和裴氏生的,也是他
们把她养成这个样子,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些该他们受的。
而温重明,温乔韵一不是他的责任,二不是他把她养成这样的,虽说作为兄长,他也该对妹妹进行教导,但是他们父母健在,哪里轮得到他。
如果他非要把温乔韵这个不属于他的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注定被拖累,届时别说前途了,连亲事都是个问题。
毕竟有这么脑子不正常,嚣张跋扈,蛮横无理,却又全家都护着的小姑子,哪个姑娘敢嫁呢?
顾砚尘也不管温重明能不能明白他的意思,明白之后又会如何抉择,说完就带着云桑落头也不回的进了落尘院。
温方回眼神不善地盯着落尘院的大门看了看,然后甩袖离开。
不过才走了没几步,耳边又再次传来了顾砚尘的声音:“忘了提醒温掌门了,这是最后一次,若下次令千金再到本官或者本官的未婚妻面前发疯,你就等着给她收拾吧。”
末了,又加了一句:“这不是威胁,本官说到做到!”
顾砚尘人没出来,用的内力传音,温方回再次又气又惊,但是只能自己受着。
现在的他,什么也做不了,也不能做。
————————
进了落尘院,云桑落才想起来自己给顾砚尘带了汤圆,不过此时,汤圆已经冷了,坨在一起,不能吃了。
虽然说她带的食盒底层是放了炭保温的,但是本来天气就冷,刚刚耽搁的时间又有些长,用来保温的炭都熄得差不多了。
这温乔韵还真是个晦气玩意儿!
云桑落在心里吐槽一声,吩咐夜澜去跟钟管家说,让首辅府的厨子新做一份,然后再做一份易克化的粥。
顾砚尘昨天没有好好吃饭,汤圆只能尝几口应应景,现在容易消化的粥才是最适合他的。
看着身旁处处为自己着想的云桑落,顾砚尘心中每的疲惫瞬间消散了大半,执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掌心,贪恋地一点一点握紧。
“这么突然过来了?”
“无殇说你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整夜,不吃不喝,也不睡觉”
“让你担心了。”
“所以,可以告诉发生了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顾砚尘轻叹一声:“只是突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好重,压得有些透不过气。”
顾砚尘的过去和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