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长个嘴,又不想就这样错过,那就去把该说的说清楚,该问的问清楚,不然等孩子认了别人做爹,追悔莫及!”顾砚尘给两人添了茶,淡淡开口。
张成仁听到这话毫不留情地呵呵两声,“你也知道长个嘴就要该说说,该问问啊,也不知道谁开始的时候”
话说到一半,反应过来自己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急忙打住,然后转头看着顾砚尘,“不是,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的是塔丽娜怀孕了,是少辞的孩子?”
顾砚尘没说话,不过此时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怀怀孕了?塔丽娜怀孕了?”凌少辞一整个惊讶住了,喃喃自语,手中的杯子差点儿没拿稳摔了。
顾砚尘倾过身子把他手中的茶杯拿了放到桌上,“塔丽娜进京之前在河清县看过大夫,大夫说是有身孕了,两个月,算算时间,应该是你的。”
塔丽娜一进姜国的地界,行踪就被他的人掌握了,并且全程暗中有人跟着。
虽然她和凌少辞交情不错,还把她手中价值连城的极地赤果给了他们,但是她身份毕竟特殊,而且人心难测,为了
以防万一,该做的还是要。
只要她没有别的心思,他的人不会现身,更不会伤她半分,并且如果她有难,看在凌少辞的份上,还会出手相帮。
河清县是他的地盘,连给她看诊的大夫都是他的人。
所以塔丽娜前脚出医馆,后脚她有孕的消息就飞鸽传书到了他的手中。
凌少辞突然想起今晚带塔丽娜出去吃东西,她的一系列反常动作。
先是侍女提醒她不要跑,说什么危险,她也听了,后面是买了两串糖葫芦只吃了一串,孕期山楂只能适量,不能多食,比平时能吃,还有那一桌口味清淡的菜
对了,还有衣服也是宽松的舒适为主的,不像在南疆的时候,衣服不但色彩鲜艳,多半还是显身材的,不时还露出她那不盈一握的小腰。
他只当她是入乡随俗,加上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原来是有身孕了。
难怪她问是不是决定要娶她了,他没有给她答案,虽然她依旧像以前那样乐观,但是眼底却多了一抹失落。
还有在他告诉她,他心里有人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眼中的难过也比想象中要多得多
塔丽娜有了孩子,以凌少辞的性子肯定是不会放她走的,他们这婚成定了,而且小孩都有了,直接一步到位。
那自己这心愿也算是了了!
张成仁的心情瞬间好得飞起,想叫下人拿酒来庆祝一下,又怕凌少辞也跟着喝,然后误了事,又只好以茶代酒,连灌了两杯。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有点儿问题,急忙把茶杯放下,看着顾砚尘,“你确定这孩子是少辞的吗?”
不是他要多想,而是塔丽娜对外的传闻有‘喜好美男’这么一条,而且她也确确实实强取豪夺了很多美男。
谁知道她和凌少辞成好事那几天有没有也和别人那个啥。
万一孩子不是凌少辞的,那他不是白高兴了。
“我没说啊。”顾砚尘拿起茶壶往他的茶杯里倒了些茶,“我只是说按照时间来推算,应该是他的。”
“应该的意思,就是不确定,懂?”
“”张成仁,“不是,什么时候没有把握的消息你也往外说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那这万一要不是少辞的,你不是让我白高兴一场啊。”
如果塔丽娜的孩子是凌少辞的,那么凌少辞就
是做两件事:安排塔丽娜假死,然后成亲,八个月后抱孩子。
但如果塔丽娜的孩子不是他的,两人之间就不可能了,而且成亲这事很可能会继续耽搁。
他果然是个命苦的,老天也就见不得他好一会儿。
唉
“孩子是我的。”
就在张成仁唉声叹气的时候,丢魂半天的凌少辞终于开口说话了。
“跟我那一晚,是她的初次。”
其实这事凌少辞也很震惊,毕竟不管是他还是顾砚尘查到的关于她的消息,都是有‘喜好美男’这一条,她的府中也养着不少,而且她行事说话一向大胆开放。
谁曾想,外面她的艳事传得满天飞,实际上却还是个黄花大闺女,霸王硬上弓还要喝酒壮胆。
想到她现在很可能自己躲在被窝里伤心难过甚至哭鼻子,凌少辞猛然站起来。
“干什么去?”张成仁见状忙问,“你不会是想现在去找塔丽娜吧?”
凌少辞轻嗯了一声,抬脚欲走。
“不是,咱能不能别想一出是一出。”张成仁起身挡住他的去路,“大半夜翻窗闯人家女孩子的闺房,你想吓死谁啊?”
“人家怀着孩子,两个
月,胎都没坐稳,把人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