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偏偏去南面的永州、衡州巡查,多少大事都耽误了。”杨嗣昌耐心地解释道:“你说的容易,我管着好几个省的防务,手下却只有不到一万两千精兵。我分完兵手里还有人吗,还怎么保证我辖地的安全?再说我不是不管开封,上午才收到军报,刚过中午我就快马加鞭赶回来了。而且我去永州、衡州又不是游山玩水去了,我在求爷爷告奶奶地促督粮草啊。就算我麾下这不到一万两千精兵全部派到开封去,开封也守不住了。只能亡羊补牢,筹集粮草运到郧阳、兴安州。把郧阳府、兴安州守住,汉中才能保住,同时可以对进攻荆襄的流寇形成有效牵制。”听到杨嗣昌的解释,堵胤锡的态度缓和了下来。意识到一个知府气势汹汹地质问督师的大学士,实在有失体统。堵胤锡连忙致歉赔罪。杨嗣昌摆摆手:“不怪你,你也是忧心国事。秦良玉来了吗?”堵胤锡答道:“秦将军自接到您的信,星夜兼程,终于在三天前赶到了。”杨嗣昌点点头:“我这次辛苦筹集粮草,不是在做无用之功。有了足够的粮草,就可以命秦将军率溪峒兵二万,进驻兴安州。我们要利用手中有限的兵力,死死卡住汉中东面的门户郧阳府和兴安州。李闯接下来要么攻湖广,要么攻陕西,要么二者一起进攻。只要郧阳府、兴安州牢牢控制在我们手里,并屯积充足的粮草,我们便进可以向北支援陕西,向东支援荆襄,退还可以保守汉中、拱卫四川。我的一片苦心,你能体会到吗?”堵胤锡略一思索,便恍然大悟:“还是阁老谋虑深远,这战略安排确实高明。”“局势崩坏至此,都是拆东墙补西墙罢了。你去把秦将军请来吧,然后咱们一起,谈谈兵发兴安州的具体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