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竟从未听说过。
她心中忖道:“这小子八成是个登徒子之流,想是自师娘处学了些皮毛武功,便妄图为恶江湖,哼!少时非给你一个教训!”心念至此,纤指一点袁秋岳道:“小狂徒,若是你家里没有爹娘管教你,便尽管过来,我‘七剑娘子’一定代劳。”
话音方落,但闻“啪、啪、啪、啪”连声脆响,“七剑娘子”的脸上已被伙计的手掌正正反反扇了十个大耳光,那秀美的双颊此刻肿得一边多出四两肉来。
“七剑娘子”不知是被打得退了两步,还是惊得退了两步,总之她痴呆呆的神情,真是笔墨难描,令人啼笑皆非。
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挨了十记耳光,竟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由此可见,那出手之快当真骇人之极。更何况袁秋岳自己并未出手,他只不过借助伙计之手,对其加以惩治,否则出手的速度会更快,而她的脸上也不止仅仅增添四两肉,恐怕八两也挡不住。
袁秋岳朝伙计道:“如何,本公子没有骗你吧?你若是觉得仍未消气,我会再让你打她几巴掌!”
伙计真不知眼前这少年是人还是神,自己尚未回过神来,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七剑娘子”十记耳光,犹如被茅山仙术操纵一般。一时间他竟不知所措,呆立在那里。
袁秋岳放开伙计的手,对“七剑娘子”道:“现在舍得将你的心献出来了吧?”
“七剑娘子”气得浑身直抖,叱道:“小畜生,看本娘子先剜出你的心来!”话音甫落挥剑施展她赖以成名的“七剑追魂”绝技,快如闪电般直刺向袁秋岳前胸。
“噗、噗、噗、噗……”
这充满杀气的七剑,居然一剑不少都刺中了袁秋岳,但令人惋惜的是,竟没有一剑能伤到人家。
袁秋岳丝毫未动,稳如山岳,那惊人的气势使“七剑娘子”的剑再也刺不下去,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像是一只斗败的草鸡。
整个酒楼之中的人都被惊呆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七剑娘子”寒气森森的铁剑竟无法伤其分毫,这人若非大罗金仙,又是什么?
袁秋岳淡然一笑,道:“如果你愿意,可以刺我七十剑、七百剑都没关系。”
“七剑娘子”的头也耷拉了下来,她已不敢出手,也没有勇气再出手了。
袁秋岳一脸无奈,道:“既然你不愿再出剑刺我,也该轮到本公子了吧?”边说着,他随手将“映血剑”撤了出来。
他似笑非笑,轻声道:“我说‘七剑娘子’,这可不是寻常之剑,你若死在此剑之下,也算得上虽死犹荣了。”
“映血剑!”
“七剑娘子”一声惊呼,随即浑身栗抖起来,因为她知道今日遇到了死亡煞星,纵然拼命一搏,也是生存无望,眼下只能瞧着那柄血红的勾魂之剑,朝自己逼来。
袁秋岳的剑业已抵住了“七剑娘子”的心窝,高声道:“伙计,快些找个盛纳之物来。”
伙计哪敢怠慢,不消片刻便找来一个大铜盆,在“七剑娘子”面前蹲了下来,将盆端平道:“小的一切备妥,大爷请动手吧。”
袁秋岳点点头道:“甚好,你倒是机灵的紧,稍后我会多赏你几千两银子,今后你也不要再干这种伺候人的活计了。”
伙计闻言惊喜交加,忙道:“多谢大爷提点……多谢……啊——!”话未说完,一道血柱已喷射而出,“七剑娘子”那颗血淋淋的心已被剜了出来,落入盆中,看上去似乎还在跳动。
眨眼之间,已接了半盆人血。袁秋岳飞起一脚,将“七剑娘子”的尸身踢飞出去,“噗”的一声,人已嵌入墙壁之中,那死状凄惨之极!
酒客们开始呕吐,方才吃下去的不但全部倾出,便连隔夜的饭也吐得一点不剩。
袁秋岳却在笑,他此时感到无比的畅快,只有如此,才能弥合内心的创痛!
自此后,忘返酒楼生意越发兴隆,皆因酒楼又增添了两道招牌菜,“参茸雌血羹”“笋丝烩心锅”。
那位伙计据说已离开忘返酒楼,做起了皮货生意,他走南闯北闲暇时,总是与人讲起他那酒楼遇仙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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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枪门。
喜气欢腾,热闹非凡。
枪魂厅。
大排筵宴,侠客隐士,聚集一堂。
今日乃金枪门新门主“金枪阎罗”独孤鉴与“玉颜洞洞主”“戏龙傲凤”易馨兰的大喜之日。
这“金枪阎罗”交友甚广,此番所请的尽是武林中头面人物。宴厅之内,觥筹交错,喧嚣之声时时不断。
独孤鉴满面春风四处敬酒,与诸宾客打成一片,举止言谈颇有门主风气度。
身为新娘的易馨兰亦不愧为武林儿女,毫无忸怩之态,娇靥含笑与同道姐妹谈论不休。
突然,厅外一阵骚乱,金枪门刑堂堂主“活见鬼”辛豹神色仓皇跑了进来,躬身道:“启禀门主,外面闯进来一位白衣少年,说是来向门主讨一杯喜酒的,门下弟子已快阻拦不住了!”瞧他惊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