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的样子,倒真像活见了鬼。
独孤鉴把脸一沉,道:“辛堂主,人家来此是看得起我独孤鉴,你如何加以阻拦,还不快将人请进来。”
辛豹嗫嚅着道:“可他……可他还说要向门主……向门主借一样东西。
“哦?”
独孤鉴道:“借什么东西?”
辛豹道:“他……他……”
独孤鉴顿足道:“快说!”
辛豹道:“他要向门主借……借门主夫人易馨兰的人头。”
“什么!”
刹时间大厅内一片哗然。
独孤鉴脸气得发紫。怒道:“何方狂徒,胆敢寻我‘金枪阎罗’的晦气,看我不在他身上戳出六十四个血窟窿!辛堂主,快与我取‘孽龙金枪’来!”
辛豹道了声遵命,转身而去,不消片刻又回到枪魂厅,手中多了杆金光炫目的赤金大枪。
独孤鉴取枪在手朝宾客一拱手道:“诸位,请勿扫了雅兴,在下失陪一会儿,片刻便回。”言罢举步欲出。猛闻厅门处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独孤门主,不必劳你大驾相迎,在下已不请自入了。”
众人的目光一起投了过去,但见一位绝世风华美少年,手握古剑肃立在那里,那气势令在座所有的人皆看得呆住了。
许久,独孤鉴才回过神来。拱手道:“不才独孤鉴,未请教朋友大名,不知在下何处开罪了朋友,还望不吝赐告。”
白衣少年淡然一笑,道:“独孤门主说哪里话来,在下‘摧花公子’袁秋岳与门主素无瓜葛,何言开罪二字?”
独孤鉴道:“既然你我并未结怨,袁朋友因何在我大婚之日前来寻衅?”
袁秋岳道:“独孤门主,请听在下慢慢道来,你如此年少即身居门主之位,想必亦是识得大体的智者,而如今却因何办起糊涂事来了,岂不知古语中‘红颜祸水‘四字的深意么?”
独孤鉴道:“此话怎讲?”
袁秋岳道:“独孤门主,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天下所有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门主既身处温柔乡中,自然难以彻悟,在下实不忍门主如此年轻便深受其害,因此特意前来,为你消灾解难!”
“一派胡言!”
独孤鉴怒道:“袁秋岳,你可知金枪门并非任人造次的地方。”
袁秋岳道:“在下实属一片挚诚之心,望独孤门主明鉴。”
“放屁!”
独孤鉴动了真火,喝道:“袁朋友,今日是本门主的大喜之日,不愿杀人,趁我未改变主意之前快些离去,否则……”
袁秋岳摇首叹道:“没想道独孤门主竟如此执迷不悟,着实令人痛心,不过在下此来不光是为了门主一人,也是为了武林同道,天下苍生着想,所以那妖女易馨兰的首级我是定要取走的。”
独孤鉴青筋乱蹦,吼道:“姓袁的,休要卖狂,且看我‘孽龙金枪’的厉害!”
“慢!”
独孤鉴一颤金枪正欲刺出,猛然身后有人出声喝止,回首一看,但见一位独眼怪客缓步走了出来。
袁秋岳乍见此人,顿时浑身热血液上涌,铁拳攥紧,原来走出之人,竟是血洗星月山庄的元凶之一“独目浪子”冷若松。
冷若松向独孤鉴一抱腕,道:“独孤门主,请暂息雷霆之怒,今乃门主大婚之日,不宜动手,这无知狂徒便让与在下如何?”
独孤鉴颇为感激地道:“冷兄侠肝义胆令小弟佩服,如此多谢冷兄援手了。”
冷若松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门主敬请放心,在下定叫这小子自己伏首就戮。”
袁秋岳闻言仰面狂笑起来,那笑声摄魂夺魄,令人胆战心寒。
“呛————!“
修罗宝刃挟着逼人的寒光,闪电般劈下,这一刀乃“修罗斩”中一式追命绝招,唤作“魂消魄散”,其威力十分霸道,此招之下能生还者少之又少。但见眼前刀影弥空,封住袁秋岳所有退路,当真要将其一招毙命的架势。
“噗!”
“咕噜噜”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地。
遗憾的是,这颗头并非袁秋岳的,而是“独目浪子”冷若松的。
大厅内群雄骚动起来,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招。
这白衣少年竟能一招取下武功一流、刀法精绝“独目浪子”冷若松的项上人头,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
但这毕竟是事实,因为白衣少年手中的那柄红光四射的宝刃,仍在滴着血,冷若松的血。
“映血剑!”
独孤鉴倒退两步惊呼出来。
大厅之中再度响起一片哗然。
众人开始向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退去,他们当然知道“映血剑”的厉害,又自忖自己的脖子比冷若松硬不了多少,因而纷纷后退,皆不愿引火上身。
袁秋岳看着横卧在那儿的尸身,冷笑道:“冷若松,你真是天下少见的蠢才,居然认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