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颂平静的心湖终于有了涟漪。
他没接汤,却是往后一靠,半仰在躺椅上“还卖什么关子?”
魏氏上前给他按肩“昨日我的白云观的道士卜卦,说我与明仪最近恐有些灾难,道士给了我破解之法,便是要选在今夜子时,合你我二人的指间血,一道给他给我的辟邪符上添上几笔,再于丑时之间焚烧,如此方能避祸。
“妾身不想遭灾,妾身还想多伺候老爷几年呢,故而先前就等不及了。”
她这双手真是巧,严颂浑身疲惫已卸去了一半。
他闭眼失笑,有些伤感“我听了一辈子道士的话,也并没有见应验什么。”
最终应验了的,只有皇帝的圣旨。
“可我也不希望明仪有事。”魏氏忧心的话语里也带着几分楚楚可怜,“陆家最近回来的那个大丫头,并不是盏省油的灯,她专门和明仪做对。我真担心她……”
严颂睁开眼睛“不是说那丫头又粗鲁,又不懂事?她哪来的本事为难当家主母?”
魏氏绕到他前面“阎王易躲,小鬼难缠。总之,老爷就依了妾身,今夜在此宿下可好?”
严颂看着她的脸,又想了想家里浑沌的老妻,点了点头“也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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