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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出细银簪,抬手便刺。

然而一股浓重的倦意席卷上来,她手腕无力,登时被宁晏礼一把抓住,银簪“刺啦”一声在纱帐上划开一道大口。

宁晏礼从腕上解开一截纱布,飞快反缠上青鸾持簪的手。他动作极快,不顾伤口尚未痊愈,两息之间将二人的手腕紧紧绑在了一起。

青鸾挣脱不开,只能道:“你……莫不是疯了?”

宁晏礼欺身将她按住,眼神幽冷,“我对自己的妻,怎么就是疯了?”

青鸾眼皮发沉,但却能清晰感受到宁晏礼掌心的炽热,熟悉的沉香气息中,她下意识被烫得想要缩手。

床帐间,二人呼吸交叠,宁晏礼看着她白皙侧颈上怦然的动脉,问道:“你也会怕?”

汗珠从青鸾鬓间滑落,她抿唇看着他,一时疲惫得不想说话,只觉视线都在微微晃动,宁晏礼苍白昳丽的脸也跟着时隐时现。

青鸾呼吸里酒气极重,宁晏礼察觉到她的恍惚,轻轻拭去她额上的湿意,“若不说话,我便当你应了。”

青鸾盯了他一会儿,哑声道:“你……不是宦官。”

宁晏礼缓缓勾唇,半眯起眼,“你还知道什么?”

“你请旨赐婚……当真只是为了报复我吗?”

不知是梨花醉的作用,还是安神药让人意志薄弱,青鸾突然有种把心中疑问宣之于口的冲动。

宁晏礼看着她嫣红的醉眼,这双从来都充满心机的眸,鲜少有这般不设防的时候。

他目光微动,低声道:“你说呢?”

青鸾却似未闻,眼皮愈发沉重起来,喃喃道:“大人,我若知道了你的身份,还能活吗?”

指腹抚过润红的脸颊,在她柔软的耳垂微微一滞,宁晏礼带着一丝引导的语气,轻声安抚道:“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若是知道,能活吗……”

“你说我是谁?”

“大人……是谁……”

“我要你说。”

“我不能说……”

“……”

宁晏礼怀中的沉香让青鸾莫名心安,连日的值夜和今晚的紧绷早让她疲惫不已,此时困倦已如安静的海浪,不断席卷着她的意识,渐渐的,她不再说话,呼吸也平缓下来。

宁晏礼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喉结滚动了两下。

竟真的就这样睡着了?

他慢慢抽出青鸾手中的银簪,却听她突然含糊地说一句。

“李衍……”

宁晏礼呼吸一窒,“你说什么?”

恍惚听见宁晏礼的问话,青鸾似在睡梦中又说了一遍,“李衍……”

宁晏礼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半晌,忽地一笑,缓缓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似是叹息:“聪明如你,终究是猜到了。”

“我还能活吗……”青鸾在他怀中不安地动了动。

两人手腕还缠在一起,宁晏礼不再回答她的呓语,沉默地用五指覆住她的手,以免她在梦中乱动,到处点火。

夜色已深,漂浮的酒香中,棠梨殿重归寂静。

纱帐里,宁晏礼垂睫注视着怀中的女子,想起前世她于棺中冰冷的面孔,微微皱起了眉,许久,轻出了口气,缓缓合上双目。

“待我料理了前朝事,你我便择日成婚。”他轻声说道。

天将亮未亮。

缙云端盆经过青鸾住的偏殿,今日自己热水烧多了些,想着待会青鸾醒来正好能用。

她把盛有净水的金盆撂在偏殿门前,刚一起身,却见殿门正被从里推开。

“女史今日起得——”

话未说完,缙云就目瞪口呆立在了原地,从门内走出的宁晏礼亦是一怔。

二人同时愣了一会儿,缙云率先反应过来,连忙退后两步,伏手道:“属下什么也没看到。”

宁晏礼回头向殿内看了一眼,确认床榻上的人儿仍在熟睡,便回手带上了殿门,“送她回来的是——”

缙云很是通透,旋即明白他的意思:“送女史回来的,是属下。”

宁晏礼点了点头,交代道:“这两日看着她,没有我的允许,不可让她迈出府门半步。”

缙云微怔,还是伏手应了。

“叫鸦青到我殿里。”

“诺。”

一只黑鸦振翅划过晨曦。

鸦青从银管中取出纸条,看了一眼,匆匆进殿。

“大人,宫里传信出来了。”他对宁晏礼道:“陛下因私吞军饷一事龙颜大怒,刚才在朝上不顾太后颜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扒了陈暨的官袍。”

宁晏礼“嗯”了一声,将腕上伤口重新包好,“镇北军那边如何?”

“算算时间,和亲仪仗一入北魏,今早天未亮时便该动手了。”鸦青道:“魏人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和亲队伍早换成了镇北军的精兵,再有霍将军带兵在城外与之呼应,半日内拿下一城想必不是难事。”

“再派人传信镇北军,若是捷报,晚一日再传回。”

“大人是为了让陛下……”

“不只是他,还有文武百官,这些人在朝堂安逸太久,听闻战事一个个躲避不及,便是这种时候,设立枢密院一事才能顺利。”

若要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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