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裆部,却被他轻松躲开。
就在她暗骂时,刚刚飞驰而过的宾利竟在前方不远处猛然刹了车。
没等她反应过来,宾利开始用极快的速度倒退,伴随着刺耳的鸣笛声,似要将身后的人撞得稀巴烂。
可她却有种强烈的预感,车主是来“管闲事”的!
摩的男就没那么乐观了。
他心里有鬼,认定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撞得稀巴烂,吓得腿一软,从摩托车上摔了下来,一头栽进旁边的绿化带里。
脸着地,被锋利的枝叶划破了皮肉,又在湿漉漉的泥地里滚出了一身土腥味。
谁知,宾利却在距离摩托车只剩几公分的地方稳稳刹车。
劫后余生,贺知予望着月色微微喘息着,缓了一会儿,她才直起身子,上前狠狠地踩了一脚摩的男的后脑勺,然后快步绕到宾利车的另一侧,藏起来。
听到那边传来吃痛的哀嚎,她巴着车身,小心翼翼地伸出头,瞧见绿化带里伸出一张满是污泥的脸,忍不住笑出声。
摩的男耳朵一动,抬手抹去脸上的泥土和叶片,骂骂咧咧地揉着脖子站起来。
“笑你妈呢?识相的给老子过来!真当我蠢,还会信车里的人是你男朋友?”
宾利车横在两人中间,像一座坚固的堡垒。
“不是我的,难不成是你男朋友?”
贺知予认定宾利车主是有意帮自己一把,索性豁了出去。
借着车身遮挡,她假装去开车门,一边觑着摩的男的反应,一边用掺着哭腔的夹子音撒娇道:“宝贝儿,你怎么才来,人家刚刚都快吓死了!”
摩的男大概是猜到车里的人非富即贵,不敢上前,脸色也颇为难看,却赖在原地,等着看贺知予翻车。
车门落了锁,纹丝不动。
贺知予演不下去,脸上的笑容也有点僵了。
车窗不透人,她只能在心里呐喊:大哥,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啊!
就在摩的男露出得逞的笑容,撸起袖子想过来教训贺知予时,宾利猛然打了一把方向盘,吓得他一屁股跌坐在地。
眼看轮胎碾过来,摩的男狼狈的用手肘撑地,接连往后爬了近百米,车停了,他的手也废了。
血肉模糊简直没法看。
知道自己遇上了不好惹的主,摩的男虚张声势地“呸”了一口,翻身上了摩托车。
眼见红色的车尾灯消失,贺知予混身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
她唇色微微苍白,裙摆在晚风中摇曳,纤细的身子仿佛一吹就倒,平添了一股病美人的味道。
纤细的手指轻敲车窗玻璃,她猜想对方大概是做好事不愿留名,隔着玻璃窗低声对车主说了句“谢谢”。
可就在她准备离开时,一直紧闭的车窗突然松动了。
男人低沉清冷的嗓音盛着夜风飘入耳际。
“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线让贺知予心尖一颤。
她下意识的止住了脚步,攥紧拳头,努力抑制住剧烈起伏的心跳,堪堪扭头望去。
后排的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双生得极好看,却冷漠至极的桃花眼。
贺知予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那久违的名字卡在嗓子眼里,呼之欲出。
车窗完全落下,逆着光,她只能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侧脸,看不清那人此刻的神情。
须臾,那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戏谑之意。
“贺知予,我们在一起时,你可从没叫过我宝贝儿。”
是闻逸舟!
贺知予安抚自己:为了脱困,让分手多年的前任充当临时男友,这完全属于自保行为,不丢人!
但她的脸还是不争气的烧了起来,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输人不输阵!
“刚刚谢谢了。”贺知予故作淡定地挥挥手,假装在接电话,“我的网约车到了,再见。”
闻逸舟的目光顺着她下垂的手臂线条,最终落在她已经黑屏的手机上,便看穿了她在说谎。
但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目不斜视地吩咐司机出发。
贺知予努力忽略心里莫名落空的感觉。
旧情复燃的剧情,狗都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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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
想到那个摩的男可能随时杀回来恶心自己,贺知予咬咬牙,决定徒步前往几公里外的学生家。
她刚走出十多米远,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就精准地停在了她面前。
贺知予如获大赦,迅速上车。
她在学生家的别墅车库里看到过这辆豪车,由于车牌号是个醒目的连号,想忘记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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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啊,你上二楼最里面那间房间,找套干净的衣服给小贺老师。”
一个穿戴名贵、笑容慈祥老奶奶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