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让瑞平去做什么?”
“瞧王爷这么大阵仗,本以为是来替秋奴报仇的,当然要出去找个救兵。”
“谁?”
“皇后。”
“一派胡言。”齐骏冷笑一声,“还是说夫人还不知道,自己被皇后出卖了?”
“原来王爷是从皇后那儿知道的。”我想了想也明白了,大概是皇后告诉了齐骏我才是幕后主脑。
“我今日来就是想问你,皇后说的是实话吗?”
“哪一句?”
“残害父皇龙体,教唆后妃……”
“事已至此,王爷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父皇的毒是你下的?”
“我的手够不到那里,但主意是我出的。”见他只问其一,不问其二,我索性和盘托出,“捉贼拿赃,捉奸成双。秋奴和齐晏自然不会蠢到被人拿住实证,想要一招致胜,只有等两人珠胎暗结,再加上之前的证据便能一锤定音。但秋奴是皇帝的妃子,生下的孩子所有人都会觉得是皇帝的……”
“所以你便给我父皇下毒,让他……”
“对。这样你也不用担心再多两个弟弟,跟你争储啊。”
“你好狠毒。”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要他断子,更要让他尝尝被亲爱之人联手背叛的感觉。不然如何消我心头之恨,如何向死在莫须有之罪下的父兄和朔北英灵交代!即使没有秋奴,没有她和齐晏珠胎暗结,我一样有办法让他身心俱毁,血债血偿!”
“这是弑君!你有没有想过,稍有不慎,便会倾覆大渝!”
齐骏一边说着,一边一下一下猛然砸向桌面。他砸碎了桌上的杯子,碎片割伤了手,顺着他紧握的拳头滴了下来。或是太过激动,感不到疼痛,他像是没发现一样,继续说着。
“我知道你不服,你有恨,你以为林将军和林烨就没有吗?林将军戎马一生,早觉监军有异,仍然上了战场。林烨本可以逃,邺城和彭州中间的路并没有被堵死,但他宁愿选择死守。他守的从来不是邺城,是君臣之纲,是忠义之节!”
“君明臣才能贤,如今的皇帝,哪里配得上父兄的忠贞!”
“那是你觉得。你说我傲慢,傲慢的人其实是你!你根本不懂林将军的志向,你现在做的事才是有辱门楣,毁了你父兄一生忠义。”
“我不懂你懂?若父兄真如此觉得,为何不告知于我?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死后,林家会有多难吗!”
齐骏突然低下头,俯下身,撑在着桌面上:“他们曾把你和秋奴托付于我,是我愧对他们。”
“那也一样啊。”我轻笑一声道,“既然是你错了,那就是子债父偿。不管怎样都改变不了,是你们齐家害了我们林家的事实。我也从不觉得,以你父皇之德配得上别人的忠诚。他还是活该。”
“够了!”齐骏说着一把掀开桌子,径直朝我走来,“不许你再诋毁父皇!”
“我诋毁什么了?是他疑心深重,害死忠臣,是他□□熏心,强占秋奴。是他偏私护短,放纵皇子夺权。还有,你以为你母妃的死他不知道吗?他早对皇后起疑了,不过忌于皇后势力和所谓的平衡局势,一直在装聋作哑。你有空替他说话,不如替你自己想想吧。”
“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父皇知道是皇后害死了你的母妃!”齐骏死死捏着我的手臂,拽的我生疼。我努力去掰他的手,一边掰一边说,“不止德妃,宫中多少条人命害于皇后之手,他一清二楚!”
“你胡说!”
“你去问啊!现在你父皇的宝贝儿子只有你了,你还怕问不出,查不到吗?你和你父皇一样,什么顾全大局,什么隐忍而发都是借口,都是你们懦弱的借口!更是私自薄情的证明!在他眼里,不过一些无足轻重的人,为了她们与皇后撕破脸,代价太大了。齐骏,你怎么不去问问你敬爱的父皇,为什么不替你的母妃报仇,为什么不继续当个缩头乌龟,倒为了一个背叛他的人,惩戒皇后了?”
“住嘴!你懂什么!”
我的手牢牢钳在手臂上,感觉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奈何怎么都掰不动他。正在较劲时,突然窜出一道黑影,伴随着尖利的叫声,扑向齐骏。
是排骨!
齐骏只是往后一闪,依然没有放手。排骨弓着背,露出尖利的指甲,正对着齐骏龇牙低吼。
“排骨!出去!”
我想要把排骨抱走,一直往那边靠去。可被齐骏锢着走不动半步,齐骏也转过身面向排骨。只见排骨一个猛蹿,尖叫着再朝齐骏扑去。齐骏握着拳头,一拳一猫撞在了一起。
“住手!齐骏!”
他是故意的,宁可被排骨抓伤也要迎上去,只为同时打到排骨。排骨不知哪里中了一拳,被摔到一旁的柜上,惨叫一声又跌跌撞撞站了起来。
“齐骏,别伤害它!事都是我